如今令狐冲肯定指望不上,那东方不败还会死吗?
李重阳摸着下巴,暗暗思索,也许,应该帮任我行杀了东方不败。
没了东方不败这个天下第一,华山派争霸江湖的可能性最起码能增加三成。
收回思绪,李重阳目光转向远处杀声传来的方向,面色渐冷。
“现在...该送嵩山派的人上路了。”
……
五霸岗,战局已到尾声。
嵩山派靠着精妙的剑阵和费彬、钟镇两大高手的坐镇,在经过最初的混乱后,渐渐稳住了阵脚。
十余名精锐弟子结成的嵩阳剑阵威力不凡,剑光交织如网,将冲上来的左道人物一一绞杀。
而左道这边,虽然人数众多,但毕竟乌合之众,各自为战。起初靠着悍勇和诡谲手段还能勉强支撑,时间一长,便显出颓势。
黄伯流的天河帮弟子死伤最重,他本人也被费彬一掌震伤肺腑,口吐鲜血。张夫人的软鞭被钟镇一剑削断,肩头中剑,血流如注。其他如仇松年、计无施等人,也都挂了彩。
“撤!快撤!”黄伯流嘶声大喊。
再打下去,他们这些人真要全交代在这里了。
左道人物本就没什么纪律,一听撤退,顿时作鸟兽散。有人往林子里钻,有人往山下跑,场面混乱不堪。
费彬见状,眼中凶光大盛:“想跑?没那么容易!众弟子听令,杀!一个不留!”
他此刻已杀红了眼。嵩山派虽然只死伤不多,但死的都是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是门派未来的希望。更可恨的是,他们本不该死在这里,不该死在这些乌合之众手里!
这一切,都是因为李重阳!
“师兄,不可!”钟镇急道,“穷寇勿追!况且...李重阳那小子还没露面,我们需防着他...”
“李重阳?”费彬冷笑,“那小子早就跑了!他若不跑,难道还等着我们杀他不成?”
在他看来,李重阳挑起混战后趁机溜走,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算计。换做是他,也会这么做。
钟镇还要再劝,费彬已不听,率众追了出去。
嵩阳剑阵在追击中自然无法维持,弟子们分散开来,各自追杀逃敌。这本是大忌,但费彬怒极攻心,已顾不得这许多。
钟镇跺了跺脚,只得跟上。
密林中,一名嵩山弟子正追着一个使链子枪的汉子。那汉子轻功不弱,在林中穿梭如猿猴,嵩山弟子追得吃力,却不肯放弃。
忽然,前方那汉子脚下一绊,踉跄倒地。嵩山弟子大喜,挺剑便刺。
就在这时,一道青影从旁掠过。
嵩山弟子只觉颈间一凉,手中长剑还未刺出,整个人已僵在原地。他茫然地伸手摸向脖子,触手温热黏腻,低头看去,满手鲜血。
“嗬...嗬...”他想说话,却只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缓缓倒地。
那使链子枪的汉子惊魂未定,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青衫少年站在尸体旁,手中长剑没有沾染丝毫血迹。
少年面容俊朗,神情平静,仿佛刚才杀的只是一只鸡犬。
“多...多谢少侠相救...”汉子结结巴巴地道。
少年瞥了他一眼:“不想死就快走。”
汉子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逃走了。
这少年人自然就是李重阳。
他闯入战场后,仗着身法迅捷诡异,专挑落单的嵩山弟子下手。以他如今的武功,杀这些普通弟子如砍瓜切菜,剑光一闪,便是一条性命。
不过片刻功夫,已有七八名嵩山弟子死在他剑下。
惨叫声此起彼伏,终于引起了费彬和钟镇的注意。
“怎么回事?!”费彬怒吼,循声赶去。
只见林中空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数具尸体,都是嵩山弟子,个个咽喉中剑,一击毙命。一个青衫少年背对着他们,姿态说不出的潇洒。
但,这些都是以嵩山派弟子生命为代价的。
“谁?!敢杀我嵩山弟子!”费彬目眦欲裂。
李重阳缓缓转身,露出一张含笑的英俊面容。
“费师伯,钟师伯。”李重阳微微拱手道,“可是想师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