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拔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枪抵着扎西的头道:“那你奶奶枪子儿吃不吃啊!”
扎西显得有些害怕,哆哆嗦嗦的,闷油瓶抓住桑榆的手臂道:“别胡闹,我和吴邪去了马上就回来,如果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我会告诉你。”
“可是....”
闷油瓶皱了下眉,望着桑榆。
“好吧......”桑榆嘟着嘴放下手中的枪,泄气道:“你们去吧。”
.......
闷油瓶和吴邪跟着扎西朝定主卓玛的营地走去,望着他们走远,桑榆小心翼翼的爬起来,偷偷摸摸的跟着他们三人走。
闷油瓶的警惕性极高,为了不让他发现,桑榆只能远远地跟着他们。
他们三人陆续走入了帐篷,帐篷里很亮堂,桑榆蹑手蹑脚的躲到帐篷边偷偷往里面看着。
闷油瓶和吴邪两人坐下之后,那老太婆的儿媳妇借着给他们递酥油茶的机会,和闷油瓶眉来眼去的,不知道两人在眼神交流些什么。桑榆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死老太婆,大半夜找两个大男人说秘密,还让自己的儿媳妇勾引闷油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还好自己跟来了,不然说不定闷油瓶和吴邪的清白就要不保了。
不久,那定主卓玛就进入了正题,是陈文锦给他们两人带了口信,说陈文锦会在塔木陀等他们十天,若是他们十天之内到不了,就会自己进西王母国。
陈文锦,原来她还活着,那是不是只要找到她就能解开这一个个谜团!
就听帐篷里闷油瓶问了一句:“那她是什么时候和你说这些的?”
卓玛定主冷冷道:“我只传口信,其他一概不知,这里人多口杂。”说完,眼睛就看向桑榆躲着的地方,桑榆一个机灵,赶紧把头缩到了角落里。
那卓玛定主说完后转身要走,却又停住,严肃道:“她还让我们告诉你,它,就在你们中间,你们要小心!”
它?什么它?
帐篷中,卓玛定主和她儿媳已经离开了,只留下闷油瓶和吴邪两人,而吴邪在问着闷油瓶问题,桑榆心想闷油瓶口风这么紧,吴邪那小子肯定什么都问不出,可是让桑榆惊讶地是,这一次闷油瓶却回答了。
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目光看着篝火,眼中波澜不惊,道:“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做的所有事都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也不会留下吗?”
桑榆说不出话,呆愣在那里,她从来不知道闷油瓶心里会有这么多悲伤的情绪,在她眼中的闷油瓶虽然不爱说话,可是却是神一样的存在,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他都会第一时间解决,他不会害怕,不会退缩,不会哭泣,他总是默默无闻的保护着身边所有的人,承担着所有危险的事,他很厉害,厉害到所有人都忘了他只是一个,人,忘记他会受伤,忘记他会难过,忘记他会哭泣,也许,他才是那个最需要别人保护的人........
闷油瓶径直走出了帐篷,走回了他们的营地,一个人躺在沙地上看着星空。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桑榆走近他道:“你们刚刚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闷油瓶依旧静静的躺着,听到桑榆说的话并不惊讶,连眼珠子都没有转一下,似乎他早就知道桑榆躲在帐篷外偷听,只是他没有去管而已。
桑榆坐了下来,抱住膝盖道:“闷油瓶,我知道你的悲伤没有人可以体会,我也不敢妄言可以懂你的一切,可是,不管我懂不懂,不管我能不能体会到,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起码,看着你平安也是好的,就算你嫌我啰嗦,嫌我烦,我都不会走的;你要寻找什么,不管找多少年,我都陪着你,你看你这个人,这么不喜欢讲话,如果身边没有人逗你开心陪你讲讲话,那一定会被自己憋死的;如果有一天你忘记了我,那我就会像上次说的那样,把你吊起来打.....”
闷油瓶笑了两声,看着桑榆。
“那你笑了就不能难过了!”
闷油瓶叹了口气道:“我没有难过,我只是在想陈文锦的事。”
桑榆在心里白了他一眼,道:“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情调啊,我好心好意来安慰你,你却在想别的事!”
闷油瓶坐起来拍掉身上的沙子,歪头看着桑榆道:“你不是不希望我难过么,既然你不希望,我又为什么要难过?”
桑榆睁大眼睛望着他,狐疑道:“我不希望你难过你就不难过?那是不是我希望你做什么你就会做什么啊?”
闷油瓶有些疑惑:“嗯?”
桑榆贼笑着看着他道:“那如果我希望你跳个舞来看看呢?”
闷油瓶神情一变,立刻躺下闭上眼睛,淡淡道:“时间不早了,赶紧睡觉吧。”
桑榆朝他吐了吐舌头,哼了一声,就躺在他边上睡下了,桑榆翻了个身朝向闷油瓶,看着他的睡颜,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