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吧,希望还有人没死!”桑榆挤出一个笑容看着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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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桑榆基本没怎么参与,大致就是吴三省发现了鲁殇王的棺材,然后和胖子两人争着脱尸体上的玉甬。传说,穿上玉甬就可以返老还童长生不老。不过桑榆倒是觉得就算长生不老可却还是每天困在这棺材里,与黑暗和寂静相伴,那还不如死了。而且一切违反自然规则的逆生长总会付出代价的。
突然就听呼的一声,桑榆就觉得眼前什么东西闪过,火光电石之间,一把拉开胖子,胖子刚让开,一把黑刀就“棒”的一声钉到树上,没进去半截。
桑榆回头一看,只见闷油瓶浑身是血的站在台阶下,而上半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青色的麒麟纹身。他的左手还保持着甩出刀的动作,右手提着一个奇怪的东西,等他们看清楚,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右手上提的,是那具血尸的头。
闷油瓶看向他们,步伐蹒跚的走上台阶,他的呼吸十分沉重,从他满身的伤痕来看,应该是一场恶战。
桑榆跑到他身边想要搀扶他,他却摆了摆手,他先看了看那棺材,然后轻声说让开。
胖子额上青筋爆满,跳起来大骂他。他却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这玉甬不能强行脱下,不然里面的东西就会变成血尸,到时候我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闷油瓶说完把血尸的头放在玉床上,开始咳嗽,嘴角已经有血渗出来,桑榆知道,肯定已经伤到内脏了。可看他的样子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他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吗.....
闷油瓶双眼厌恶的打量着鲁殇王,突然眼睛里寒光一闪,单手卡住鲁殇王的脖子,冷冷的说道:“你活的够久了,可以死了。”然后手上的青筋一爆,一声骨头的爆裂;那尸体一下子就蹬了腿,皮肤迅速变黑。
吴邪一把抓住闷油瓶大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这鲁殇王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么把他杀死!”
闷油瓶看着吴邪,看了好一会,没有任何语气的说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胖子在一边不服道:“小哥,我们辛辛苦苦到这个墓里来。好不容易开了棺材,你二话不说就把尸体掐死,你他妈的也至少要交代一声啊!”
闷油瓶转过头来,表情悲凉,“你们要知道的一切,都在那紫玉匣子里。”说完就走到一旁坐下,眉头紧锁,好像有很多心事藏在心中。
桑榆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原来他是有心情的.....
闷油瓶又开始止不住的咳嗽,桑榆从背包中拿出一瓶水递给他,让他先缓一缓。然后找了些药,不管有用的没用的统统都给他擦上,可桑榆发现他几乎每一寸皮肤都有伤,根本就擦不过来。
闷油瓶咕咚咕咚喝了一整瓶水后,看着桑榆道,“谢谢。”
桑榆整个人都呆住了,就像看到了世界上最新奇的东西一样,“你是在和我说话?”
闷油瓶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不用谢.......嘻嘻!”桑榆突然觉得他也不是这么冷冰冰的,只要对他多一点耐心和关心,还是可以打开他的心扉的。
吴邪那的故事也讲完了,不过好像对故事的结尾有些疑惑,闷油瓶接着吴邪的故事又说了另一个故事,说是那玉俑里躺着的根本就不是鲁殇王,而是他的军师铁面生。
吴邪纳闷道,“你怎么知道的,好像亲身经历过一样?”
闷油瓶叹了口气,“我不是经历过,而是在另一个宋墓里看到的铁面生的自传,里面记载了他的所有生平。”闷油瓶说完这句话,好像完成了任务一样,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站了起来说,“天色不早了,我们差不多该出去了。”
不知怎么的,桑榆觉得这故事有些荒谬,哪有人会把自己的罪证写成锦书,还要埋在宋墓里。这人没毛病吧......
桑榆看向吴邪,显然,他的表情也在暗示着他根本不相信闷油瓶说的故事。
“咕噜”一声,循声望去,那血尸头颅竟然从玉床上滚到了地上,桑榆想过去看一下,闷油瓶拉住她,说:“别动,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