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一身疲惫,叶渺渺打开家门,她洗了个热水澡,坐在沙发上边擦头发边逗弄着雪糕,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瞄了一眼是苏遇那个没人性的女人,叶渺渺估计没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一接起来那边就鬼哭狼嚎开了。
“渺渺渺渺渺,快出来陪姐们儿一醉解千愁,喝到日上三竿头。”
叶渺渺还能怎样呢?认命的开着车去找那个为情所困的姑奶奶了。停好车,费力地在群魔乱舞中的男男女女找已经喝得烂醉找不到北的苏遇。叶渺渺感觉今天晚上她是别想太平了
“渺渺你来啦,嘿嘿,还是你好,我再也不要理那个臭男人了!陆以乔你去死去死去死吧!”醉眼朦胧的苏遇看着叶渺渺摇摇晃晃的大声吼道。
“渺渺渺渺渺,要不我们两个在一起做拉拉吧,让那些臭男人去死吧!我除了不能和你生孩子,什么都可以的哦”说着捧着叶渺渺的脸嘴就要朝叶渺渺的唇啃下来。
“发什么疯!”叶渺渺一巴掌把苏遇的脸挥开。“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这样上赶着让人家践踏好玩么?!啊!”
“我就是不甘心,他越是不屑一顾我就越要把他追到手!”
“苏遇,你能不能成熟点?不成熟拜托你也洒脱点,爱情不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一意孤行。”
“洒脱?是啊 你倒是洒脱,你以为谁他妈都像你一样冷血无情,没心没肺么?你说分手就分手了说不要就不要了,你多洒脱啊,你知道我哥过得多惨么,他那么温柔清俊的一个人落得见天的郁郁寡欢,你洒脱你挥挥手抽身走掉了,我哥自回国三天两头喝的酩酊大醉回家,这都他妈为着什么为了谁啊,还不是他妈的为了你这个自私的女人!说到底我们两兄妹都他妈犯贱!”苏遇朝着叶渺渺吼了一大堆。
这段时间看着自己哥哥过得颠三倒四,行尸走肉,她都郁闷的心疼的要死了,可是他们俩的事情她就是着急也插不上手。现在借着酒意把心里的不满稀里糊涂的就朝叶渺渺爆发了。
听了苏遇的话,叶渺渺整个脸色都苍白了。
“阿遇,我知道你喝醉了,我就当你是在胡言乱语。我们别喝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我没有胡言乱语,酒后吐真言你懂不懂?!”苏遇望着叶渺渺的眼睛倔强认真的说。
叶渺渺眼光微闪,头朝右边不自觉的偏了偏,叹息了一声:“说到底,你还是觉得我对苏寻太残忍了是吧。”叶渺渺顿了顿,接着说:“我不想跟你解释什么,我和你哥之间发生了些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以后了。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苏遇醉的迷迷糊糊,就如一滩烂泥随叶渺渺摆弄了。
费力地安然的把苏遇送回家,叶渺渺给她洗漱伺候她睡下,便开车离开了,以往这种情况她是会在苏遇的单身公寓住下的。可是在苏遇半醒半醉的说了那番话之后,叶渺渺不能像之前那么坦然的面对她了,苏遇毕竟是苏寻的亲妹妹,而苏寻是她想忘记的前男友。
叶渺渺心思恍惚的开车回家,车开到她家楼下,她熄了火从包里拿出一包女士香烟,抽出一支点上了火,熟练的吸上了。叶渺渺吸烟没有瘾,她只有在极度压抑的情况下才会偶尔抽上一支。这是四年前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有的习惯。
沉默的将一支烟抽尽,叶渺渺将烟头掐掉,把烟雾缓缓的吐出来。他们每个人都逼她,苏寻逼着她要重新开始,苏遇逼着她接受她哥,顾止臻逼着她做别人的替身,冷娆逼着她把所有阴暗摊开来,爸爸妈妈逼着她一步步向前走走出从前。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各种各样的理由,为她好对她好。
那么她呢?她想要什么呢?叶渺渺仰头看着车窗外面的星空,心中晦涩一片。
叶渺渺停好车,上了楼,打开家门便看见雪糕嘴里叼个玩具球,口水嗒吧嗒吧的呼呼大睡着,两只可爱的小爪子还时不时的挠挠自己的耳朵。顿时把叶渺渺萌的不要不要的。
转念又想起这只呆狗的主人,叶渺渺无力感瞬间爆棚。顾止臻自从把狗放在她这里之后就销声匿迹人间蒸发了。叶渺渺自然也不是想这个人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搅合,只是总觉得那里怪怪的。
好吧,怪人的心思你别猜,尤其是脑回路不同于寻常人的怪男人。
而被某人腹诽为怪男人的顾止臻此时正一脸纠结的要不要给叶渺渺打电话,想起自己无赖似的以雪糕为理由要来叶渺渺的电话,并强行把自己的号码存进了她的手机里,顾止臻就止不住的脸红,活了这么些年,他还从没有做过这么不矜持的事情呢。
只能说,风水轮流转啊。
电话存了这么些天,出差的行程都快过了一大半了。顾止臻愣是没把电话拨过去,作为一个一贯以高冷为逼格的男神,顾止臻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胆怯才不联系叶渺渺的。
站在27层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灯光璀璨,顾止臻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强行拿过叶渺渺手机存号码时,她瞪圆了眼睛,张大嘴巴想反抗又无言闭上的委屈模样,顾止臻的嘴角一点点的上扬,她的存在,在这寂寥的夜里温暖他冰冷空洞的胸腔。
莫名的他突然好想她,想见到她,想抱紧她。
他静立许久,终于按下她的电话。
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叶渺渺在家正抱着雪糕一人一狗的津津有味的吃着西瓜,你一块我三块吃的不亦乐乎。
叶渺渺在雪糕眼巴巴渴望的眼神中,一手把西瓜耀武扬威放进自己的口中,一手从沙发上拿过手机。
看着显示屏上显示的“住对面的大反派”后面还加了三个触目惊心的感叹号,叶渺渺挑眉,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她确定蛮幼稚的,咳咳,但强调是仅限于有时候。
她一手安抚着因为没有西瓜吃而炸毛的雪糕,一手不情不愿的把电话接起来。
“睡了么?”顾止臻温润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叶渺渺愣了两秒。他这样隔着电话同她讲话,她竟有种被温柔抚慰的错觉,叶渺渺拍拍自己的脑袋,尽力让自己不要多想。
“还没,在逗雪糕玩。”
“雪糕有没有想我?” 你有没有想我?
“我目测它没有,好吃好喝玩的正开心呢,跟我可亲了,把你忘的干干净净的了”叶渺渺得意的说。
“是么?”顾止臻呢喃到,它也喜欢你啊。
“我还有几天就回去了。”顾止臻语含期待的说道。
“哦,就回来了啊。”听这语气她是不想他回去啊,不知道怎么的顾止臻心里有点恼怒,我是有多可恶才让你像躲病毒一样不想看见我啊,真的怀疑这女人有正常女人的审美么?
“嗯,你早点睡,挂了。”说是要挂,但顾止臻却迟迟没有按下挂断键,他好像连“嘟”声的结束声都舍不得让她听。
而不同于他的念念不舍,电话这头的叶渺渺干净利落的就把电话给撂了。
顾止臻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失笑,这女人还真是......
晚安,坏坏的让我心动的可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