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带未成年嫖妓是违法的吧?”
我们三个跟着鹿久来到了草之国最著名的花街,长长的河堤那头飘荡着柳树的枝条,再往前,则是艳红橙黄的流转的灯光。
鹿久轻轻咳了一声,脸上似乎显出了些许暗红,“那我自己过去。”
“不不不,好不容易来了这种地方,怎么能不去见识一下呢!”我急忙打断他,见他目光有异,这才硬生生改了说法,“我是说……这么危险的地方怎么能让老师自己去冒险呢?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嗯。”
鹿久看起来很是无奈,摇摇头,“行了,我白天已经来过一次,问出了些东西,咱们顶替一位大商人河原进去寻找一位清水太夫。”
我实在是没忍住露出了贼兮兮的表情,“老师对这里很熟悉嘛。”
“不要乱说,老师都是为了任务。”翔太一脸正色的制止我。
“对的,我们要替老师保密,免得以后的师娘知道,会酿成家庭惨剧的。”椎茸也一本正经的说。
“喂喂,你们几个。”鹿久无奈的叹着气。
用变身术变成了成年男人的样子,我们三个跟在鹿久身后,往花街里面走去。
“进入花街的客人不允许携带武器,烦请几位大人将身上的武器寄存在这里。”刚刚走到门口,便有人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
鹿久此时正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地中海形象,闻言也很是镇定,抬起下巴朝我们几个点了点,
“把武器都放下吧,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哟,这不是河原大人吗?来找清水太夫的?”一个穿着高级些的男人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鹿久也一样镇定的回应着。
墙边靠着一个黑色劲装的女人,她黑色的马尾高高束起,额头绑着一条红色的带子,抱着长刀冷冷扫视了我们一周,又没什么兴趣的移开了目光。
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被身边翔太拉了一把才回过神来,将忍具包交给门口的守卫,压低了声音攀谈道,“诶,那边那个姑娘也是你们的人?”
守卫将我递过去的忍具包收起来,见怪不怪的回答道,“怎么,瞧上了?我劝你啊,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那女人叫阿透,看着漂亮,打起架来跟疯狗一样,连我们这雇来的忍者都不敢招惹她。”
“她不是你们雇来的吗?”我问着。
“不是,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天天搁这儿站着来,都快一周了吧。”守卫回答。
我点点头,朝他笑着致意,“谢了。”
跟着几人一起往里头走,我往前几步悄声同鹿久说了名叫阿透的女人的事——她开始日日来花街外头站着的时间,同泉秀一传回消息的时间相差不远。
鹿久只是点点头示意知道,继而便面无异色的继续往前走。
在花了好多好多钱之后,我们终于见到了那位清水太夫,据说这还是熟客的流程。若是头一次来,花再多的钱也只能远远看上太夫一眼,若是相貌难以入眼,太夫扭头就走也是有的。
足以证明,在有钱的基础上,脸是多么的重要_(:3 」∠ )_
清水太夫年纪已经不小了,难得并没有往脸上扑那个厚厚的白粉,一身艳丽又不失庄重的洒金和服看起来就很沉的样子。在太夫身边伺候的新造和秃们见我们三个没有回避的意思,拉上门出去的时候眼神都怪怪的。
鹿久朝椎茸做了个手势,椎茸妹子点点头,轻手轻脚的布下了一个隔音结界。鹿久这方解除了变身术,朝清水太夫正坐着行礼,“冒昧打扰了,我们借用河原先生的身份前来,实在是有要事相询。”
清水太夫微微颔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得知河原先生没有在往常的日子前来,我便知道是忍者大人有事要妾身帮忙,请您不必客气,尽管吩咐。”
“失礼了。”鹿久又低了低头,递出一张相片,“请问您见过这个人吗?”
清水太夫接过相片看了几秒,摇摇头,“抱歉,我并没有印象。”
“那么,您是否知道花街上哪位太夫或新造曾说过有人要替她赎身?或是有了心仪的伴侣?”鹿久继续问道。
“这……”清水太夫迟疑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抱歉。”
“那么,在一年前是否听说过有新来的客人?”
“一年前……?好像……好像是有几位的。”
“您可知道,两年前有没有哪位姑娘收留过伤重的忍者?”
“……”清水太夫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可以请您告诉我们那位姑娘的姓名和住处吗?”鹿久身体微微前倾,放轻了声音道。
“忍者大人。”清水太夫轻轻垂着眼睑,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出柔和而旖旎的风情,“我怎么能够确保您不会伤害她呢?我怎么知道,您是否真的是河原先生介绍来的呢?”
静了片刻,鹿久叹口气,“您说得对,我确实无法证明。那么请您转告那位姑娘,秀一有口信转达给她,我们也只是想要取回秀一寄放在她那里的东西而已,是否来见我们,就请那位姑娘自己决定吧。您看这样可好?”
清水太夫点了点头,声音轻缓,“我相信忍者大人不会做出有违诺言的事。”
“当然,麻烦您了。”鹿久又低下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