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摊上了他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这次,他牵连进了张巍然的案子,而张巍然又曾是父亲力保的人,肯定会有人藉此攻击父亲。
没办法从別人那里打听到父亲的情况,欧阳瑞也只能问宋思铭了。
宋思铭望向閆胜利。
谈运河景观带,谈丰瑞国际的债权转股权,谈欧阳瑞的代理律师贺学文,怎么谈都没问题,因为这都是公事。
符合特意特办的標准。
可涉及到其他事,能不能说,就得仔细掂量了。
“我上趟卫生间。”
閆胜利对宋思铭说道。
说完,就出了审讯室。
这相当於告诉宋思铭,可以说。
“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欧阳主任已经被带走调查了。”
宋思铭回答欧阳瑞。
“带走调查……”
欧阳瑞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一样。
带走调查可比组织谈话严重多了。
“瑞总,你也不要太担心,只要欧阳主任对你的事不知情,问题就不会太大。”
宋思铭安慰欧阳瑞。
“不知情,他绝对不知情。”
欧阳瑞连忙说道。
自从二十来岁的时候,被父亲欧阳辰丟进了一次看守所,欧阳瑞就再也不敢把自己所做的事,告诉父亲欧阳辰了。
而且,欧阳瑞也从来不敢打著欧阳辰的旗號做事。
他的生意能做起来,主要还是因为有一些知道他身份的人,主动凑上来,求合作。
“我会帮你留意欧阳主任的消息。”
宋思铭又对欧阳瑞说道。
“谢谢,谢谢。”
一分钟后,欧阳瑞被带离审讯室。
宋思铭也重新与閆胜利匯合。
“欧阳瑞其实是有点冤的。”
閆胜利对宋思铭说道。
经过几个昼夜的突审,主犯赖康復已经交代了所有细节。
十多年前,身为江北製药生產部经理的赖康復,嫌工资太低,偷偷在外边,开了一家小化工厂。
主要生產一种在国外非常畅销的新型化合物,彼时,那种新型化合物,还没有列入管制名单,完全是正常生產,正常销售,正常出口。
靠著这种新型化合物,赖康復挖到了第一桶金。
就在他购进新设备,扩大厂区,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新的管制名单出炉,他生產的新型化合物因为有精神成癮性,且在国外广泛作为毒品销售,也被列入管制名单。
当时,为了购进新设备,扩大厂区,赖康復不只把第一桶金投进去了,还借了很大一笔钱。
就此停手的话,必然倾家荡產。
赖康復只能咬著牙,继续冒险生產。
而隨著被列入管制名单,这种新型化合物的利润,也是迅速攀升。
本来,赖康復打算堵上窟窿就收手,可是,眼看著每出一次货,就能上千万地挣,赖康復终究还是没能停下来。
不过,赖康復也意识到,隨著国內的查处力度越来越大,这么干下去,早晚出事。
於是,他精心设计了一套既能把钱挣了,又能自保的方案,而在这套方案里,欧阳瑞乃是最为关键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