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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了一个难得的满足的长觉后,隔了两日,韶华挑了两个蛋糕带着去了银时家,拉开门后入眼的却是一片狼籍。
“什么情况?”韶华挑眉看向坐在住坐上悠然捧书的银时,如果忽略了他脸上的紫青的话韶华一定不会奇怪。
“啊,是神乐和新八要特训,结果就弄成这样了。”银时懒洋洋的拖着声音,但当他的余光扫过韶华手中的蛋糕时,霎时来了精神:“噢,是给阿银的蛋糕吗!”
韶华把其中一个蛋糕推到银时身前,另一只则放在了茶几上:“我要听的是过程,你给我个开头和结尾,我能猜得出来发生了什么?”
“以你的聪明才智还猜不出来?”银时大口大口的吃着蛋糕,同时抽空给了韶华一个惊讶的眼神。
韶华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那我也只能猜出个大概,具体的过程……我可不是当事人,更不是神啊……”
没有回应。
韶华轻叹了口气,无奈不已。
银时在生气,这一点并不难猜,但是她却猜不出原因,只能大概猜出是和吉原之行有关。
凤仙死,吉原解放,这个结局无论如何都不能更好,但对于韶华来说麻烦的还在后面呢。
关于接手吉原后的管理,以及逐渐冒头的“老鼠”,作为一个威慑力不如凤仙继任者,韶华要操心的可不少,能在耽搁了两日后抽出时间来看银时,韶华可是高效率的完成了初步工作。
而银时的态度……情理之中……
韶华抿唇皱眉,伸手揉太阳穴的时候,面上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疲态。
银时虽然一直在大口的吃着蛋糕,但注意力还是分了不少在韶华的身上,因此当他第一次在韶华的身上看到这种疲惫的姿态的时候忍不住一愣。
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银时想起当他得知韶华将成为下一任的夜王时心中止不住的愤怒时,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应该反省了。
虽然韶华对他永远都比别人特殊上几分,但那份特殊的来源却难以追溯。
银时不喜欢这种感觉,却又忍不住享受起这份特殊的对待,可是他现在的行为不就是利用了这份特殊在伤害她吗?
这样的行为真是……渣……
于是在吃完了蛋糕后,银时尽量自然的开口诉说了起来:“你不是想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嘛,其实就是神乐和新八想要特训,所以就来拜托了我,当然啦,阿银我可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的,结果就……恩,然后就是请外援啦……”
虽然银时的讲述有些颠三倒四,还有不少地方被含糊掉了,不过韶华却听得很是认真。
从来没有听银时讲述过他的生活啊,不过表达能力确实很差。
韶华在心中想着,同时面上也不由露出了笑意:“银时,你生活的很快乐呢。有那么多的同伴,每天无忧无虑的,最关心的也不过是收到的委托或是金钱……真好……”
近乎叹息的话语,似乎在诱导着什么。
毫不犹豫的,银时的话脱口而出:“你留下来,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
韶华表现出唯一愣怔的样子,似乎很意外银时会说出这种话,但在愣怔过后,韶华歪头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银时,谢谢你。”
韶华并没有在银时那儿待太久,而是在确认银时会把另一个蛋糕留给另外两人之后就下了楼,至于银时会不会抵挡不住诱惑独存……韶华表示那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来到楼下的居酒屋,韶华拉开门就看见身为老板娘的登势一如往常的站在柜台前,看见韶华来了,弯腰拿出了一瓶珍藏的酒给她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好久不见,绫乃……不,现在是登势了吧。”韶华维持着淡笑的表情在位子上坐下。
“是好久不见了。”因为现在店内没有了外人,登势的神情比上次见面时复杂了不少:“……你一点也没变。”
韶华闻言伸手扶上自己依旧年轻的面庞,轻轻的笑开了:“我当然不会变了。”
韶华和登势的结识并不算意外。
登势的青梅竹马泥水次郎长是当时被称为侠中之侠的风云人物,不出什么意外的话,韶华必然是要去与之结识的。
而对于一个品行高尚的人韶华并不会吝啬对他的欣赏,一来二去熟识之后自然也与登势有了交集。
不过在寺田君去世过后,韶华就了无音讯,,如今再次见到这个人登势比起见到故人的喜悦更多的是警惕。
她虽然并不是非常了解韶华做的事,但既然和次郎长有联系,那就绝对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这么警惕干什么?”韶华直接点出了登势的态度,含笑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有人托我照顾银时他们,所以……我不会做多余的事。”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暂时放下心来吧。”登势顺势而下,并举杯对韶华的到来表示欢迎。
韶华摇了摇头:“我还没谢谢你对银时的照顾呢。”
“这有什么好谢的,那家伙虽然从来不给房租还总是招惹麻烦,但还是做了不少'好事'的。”登势抽出一支烟点了起来。
“……你这是在打小报告?”韶华眨眨眼,忍不住笑了。
“怎么会?这是在告家长而已。”登势说着也忍不住笑了,表情也显得轻松了不少:“不过总算有个靠谱的人给他收拾了,不然他在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出事,婆婆我可不想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
“这种事情你怎么知道我之前就没有做呢。”
虽然口中这么说着,但韶华却知道也有可能哪怕没有“韶华”这个人的存在,银时也会活得更的可能性,她只是剔除了过程中可能出现的一些意外而已。
未来如何,永远是无法预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