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离气极反笑,忍不住转了头去问郝友利,说“我之前还奇怪,凭什么我就得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家轩哥就能到处跑,原来这病毒还没有根除,好像还爬上脑子了。”
郝友利笑了笑,回答道“他那哪是病毒上脑,分明是那啥虫上脑了才是。”
应家轩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枕头丢给郝友利,哼哼一声说“你这叫调戏,懂吗?”
“你那才叫调戏。”
“放屁,我这哪叫调戏。问老板娘那是为了给老板行个方便,你看就咱们老板那种逼格怎么问得出这种问题,关键时刻还得我出马。至于何小姐,我那是为了你,你也没比老板好哪儿去,就你那闷骚的个性只怕我这儿都要请二胎酒了,你那儿订婚宴还没举行。”
“你有病,你真是精|虫上脑了!”
何小满与方离对视了一眼,差点笑出了声。
应家轩瞪了郝友利一眼,说“老哥这是在替你操心,你看看你二十好几了只知道看书看书,老板可是说了啊,你们去美国回来的时候有个外国妞要钓你,你居然在飞机上跟人家讲了半天的量子力学。友利,你不应该把精力总是放在什么薛定谔的猫上,你现在的年纪应该好好学学薛定谔把妹法。你看你现在赤条条一根棍,你以后是要娶薛定谔啊,还是要娶薛定谔的猫啊。”
方离拍了拍何小满的肩膀,说“你别理他,他这人三天不闹就要上房揭瓦了,这两天在病房里也怪无聊的,听听这两个人吵架感觉倒是不错。”
何小满嫌弃地皱了皱鼻子,说“这俩人吵起架来怎么像小孩子一样。”
郝友利翻了个白眼,把枕头丢回应家轩怀里说“人怎么能沉沦在□□里面,你跟你家晓羽沉沦就算了,别拉上我一起同流合污。我的志向是要出国深造成为一个学者,虽然我现在没有多少积蓄,但我的梦想是高尚的并且是可实践的。”
应家轩摆摆手,说“梦想这东西能拿来吃吗?你看我们事务所楼下那看门大爷,他年轻时候还想当个歌手,结果现在还不是只能在小保安室里整天鬼哭狼嚎的。你再看之前我们破的几个案子,有多少是因为当现实照进梦想跑去自杀的。梦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你还不如先找个志同道合的女朋友一起实现这个梦想。”
郝友利耸耸肩,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方离见状盯着放在桌上的盒饭,小声提醒道“我的盒饭要凉了。”
何小满机灵地拿过饭盒,慢悠悠打开说“我喂你。”
“不用,我伤的不是手,我可以自己吃。”
“你就当给我一个机会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说罢,何小满打开饭盒,忍不住惊叹道“这盒饭做得很精致,是谁这么巧手做得这么好?”
方离闻言坐直了往饭盒里瞧,只见上层的饭菜有荤有素,光是泛着光的蔬菜就让人觉得食欲大增,下层的米饭粒粒分明,做饭的人深怕单调还浇了一些卤汁。
应家轩把手里的枕头搁在方离的身后,轻声说“这顿饭可是咱们郝大厨亲自下手的,要不是老板有事,晓羽又要赶稿子,我也不知道郝大厨还有这么贤良淑德的一面。”
郝友利有些拘谨地指了指盒饭,说“都是家常菜,我也不知道老板娘喜欢吃什么,要是不合口味下回我换个品种。”
应家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听郝大厨还真是听上瘾了,等老板不忙晓羽不赶稿了,还真轮不上他负责下厨。
方离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毕竟何小满自己无所谓,还饶有兴致一口饭配上一口菜替方离搭配好,不由心生感动,只能当个懒汉任何小满投喂。
“嘉佑哥最近在忙什么?你们是不是都挺忙的,要是忙先回去就好了,我这儿没什么事。”方离咽了饭菜,对应家轩与郝友利说道。
应家轩指了指饭盒,说“我们得看你吃完才能走,这是老板吩咐的。你可得赶紧恢复身体,最近事情多,还需要你帮忙的。”
方离闻言愣了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最近没看新闻?”应家轩挑了挑眉,敛了笑容,说“前几天我们在一间出租房里发现两具男尸,一具是割喉自杀,另一具是因一氧化碳窒息以及失血过多,经过这几天的调查,那个自杀的是当地一个叫天法教的教徒,另一个至今没什么线索。我们联系了可能与他有关的所有人,除了知道他以前是一个官员的儿子,后来那官员落马了,他就转业卖保险去了。其他的什么也没查到,好像他的档案被人清理过一样。”
郝友利点点头,接话道“这件事还只是个开头,两天前有一辆公交车在起始车站爆炸,车上的一名司机和一名乘客当场死亡,事后调查这个炸弹是又人为控制引爆的,这是一场蓄意的谋杀案。”
何小满一听,立马来了兴趣,她放下饭勺,转过身说“这个我知道,听说警察局还收到一卷带子,带子里面是个9岁小孩在说话,说是这只是开始,神圣的使命仍需要继续下去。”
应家轩挑了挑眉,笑道“你消息倒是灵通,这些事情警察局都不敢放给媒体,你一个高中生居然能知道。”
“我表姐夫就是当记者的,我出门的时候他们单位刚收到一个由天法教发来的快递,里面就是一卷带子,还说警察局早就知道这个消息只是不敢告诉给我们。”何小满划开手机解锁,敲打了几下又给举起给应家轩他们看,说“你们看,现在几乎整个互联网上都是这卷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