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应向晚尖叫。
“啧。”萧远皱眉一脸不耐烦,最受不了女人张牙舞爪的胡闹样子,所以说跟女人沟通特别累。
“我哪里丑!哪里丑!哪里丑!你给我说!”应向晚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貌,但也算不错的,她爱美又臭美,第一受不了人家说她蠢,第二受不了人家说她丑。她叉着腰气势汹汹站在萧远面前。
白磊满脸黑线。
格桑桑放开她的桑式笑嗓,就差没笑岔气了。
萧远别过脸,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咬牙切齿:“应向晚。请你离我十米远。我丢不起这个人。”
应向晚皱皱鼻子,毫不犹豫一脚揣在他小腿上,然后笑嘻嘻地跟白磊和格桑桑说:“我先走啦!拜拜!”
她站在北门外,什么人也没见着。正要打电话,柏铭涛先拨过来了。
“在你左边。”
应向晚往左边看。不远处黑色的A8稳稳当当地停在路边,放眼望去,整条空旷的路就泊着这一辆车。她小跑过来。
“慢慢走过来。不急。”
“恩。”没几步已经到车边,应向晚趴在窗边对柏铭涛笑。
“傻笑做什么。上车。”
应向晚吐吐舌头,边上车边说: “等你的礼物真不容易。说好十六回来的,我这都开学大半个月了。”
“有事情耽搁了。”柏铭涛伸手到后座要拿东西,回过头来正好对上应向晚的视线,笑盈盈的双眼嵌在素净的脸上,夺光溢彩。一时间便挪不开眼。
应向晚陷在柏铭涛带着笑意的温柔眼神里,整个胸腔小鹿乱撞。
良久,柏铭涛不经意地移开眼神,把精致的礼盒递到应向晚怀里,“巴黎是你的期待,自然要出其不意地满足你,你才会感到惊喜。马卡龙是我的心意,所以我特意送来。”
应向晚垂眸看着怀里的纸盒,嘴角扬起好久,才轻声道:“谢谢。”
那样的期待太用心,这样的心意太隆重,说不感动真的太虚伪。
柏铭涛对于应向晚的反应很满意,不禁伸手揉揉她的头发:“那陪我去吃晚餐。”
应向晚茫然看他一眼,然后瞪圆了眼睛:“你真是不要命了!这个点还没吃饭!”
柏铭涛是个受虐狂,被人这样指责一通反而心情舒畅,正好顺杆往上爬,抱怨道:“一下飞机就开会开会开会……”
应向晚看着他带着期待的眼神,不忍拒绝:“我快门禁了,附近随便吃点行吗?”
“好。我记得学生街好像有个德克士……”
应向晚嗜甜如命,怀里的盒子像潘多拉之盒一样诱惑着自己。她忍无可忍,终于打开盒子大快朵颐。吃到一半才发现,好像不对……
于是,她转过头问:“你吃么?”
柏铭涛微微回头,伸手握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移到自己嘴边,就着她吃过的那半块马卡龙张嘴全叼进了嘴里。
应向晚愣住,沸腾的血液慢慢涌上脸,灼得耳朵红到几乎滴血。
柏铭涛一脸享受地咀嚼嘴里的小饼干,明明不是特别热衷甜点的他,竟觉得这小圆饼味道格外的好。
应向晚默默地收回手,搭在盒边,整个人舒适地靠在座椅里,脸上露出羞涩又狡黠的笑。德克士里没有什么人,不用排队就可以点餐。
柏铭涛:“你吃什么?”
应向晚:“不饿,你吃吧。”
柏铭涛指着米汉堡套餐对收银员说:“这个一份打包,谢谢。”
“帮他把可乐换成热可可,谢谢。”应向晚说。
柏铭涛回头看到她,她咧嘴笑笑,十分坦然的神情,老娘是为了你好!
很想搂住她,吻上去。
不。是非常非常想。
最终什么都没有发生,柏铭涛在应向晚的指挥下,把她送到了离宿舍楼有一小段路的比较隐蔽的地方。两人互道再见晚安。
回到宿舍,应向晚坐在书桌前认真地看这一盒子漂亮的饼干,暖暖的色彩让人挪不开眼睛。在礼盒和内盒的边缝上夹着一张奶油色的小卡片,飘逸有劲的三个字:给晚晚。
她把卡片放在台灯下,卡纸上的三个字被照得清晰明亮,她突然想起自己最喜欢的那句话:幸福和生活,都是可以期待,可以等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