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宾客早已经围了过来,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那些目光大多都是看好戏的玩味。
凌曼曼对徐瑾珩一顿哭诉。
“徐总!您快管管您的女儿!您看看她,竟然当众打人!”
“怎么回事?”徐瑾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天然的威严,让喧闹的议论声瞬间安静了几分。
凌曼曼像是找到了靠山,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指着徐嫣然,又愤愤地看向站在徐嫣然身边的宋清栀。
就是这个宋清栀!
凌曼曼的恨意几乎要冲破胸膛,她指着宋清栀,声音带着控诉:“徐总,都是这个宋清栀!她把您的女儿徐嫣然当做跳板,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想借着徐嫣然的关系在您的宴会上结识一些上流社会的男人。”
凌曼曼愤愤道:“我不过是说她几句,说她是捞女,说她妈妈是个在卖包子的底层人,想靠着徐嫣然攀上高枝,拜托那个穷酸的家庭,您的女儿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我!”
“徐总,我刚刚说的可都是实话啊,我是不想让嫣然被这个女的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傻乎乎的给人当了跳板还不自知,我都是为嫣然好啊,可是嫣然非但不领情,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您快评评理!”
她的话一字一句,清晰地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宾客们都小声议论起来。
外界只知道徐家有个大小姐徐嫣然,却从未听过徐家还有个二小姐。
而这个宋清栀,今晚是第一次出现在徐家的宴会上。
以前苏城上流社会的宴会上的确没有见过这姑娘。
众人只当是苏城哪家不起眼的远亲,或者只是徐嫣然的朋友这么简单,谁也没把宋清栀放在心上。
凌曼曼刚刚嘲讽宋清栀的那些话,不少人都听在了耳里。
什么“把徐嫣然当跳板来宴会上勾搭男人”,什么“卖包子的女儿就是上不了台面”诸如此类的。
那些话刻薄又刺耳,当时众人虽然都看不惯凌曼曼仗势欺人,却也没人出来替宋清栀说话,都只是站在一旁看热闹。
毕竟凌家在苏城也算有头有脸的家族。
而宋清栀,看起来确实像是个没什么背景的小姑娘,犯不着为了一个陌生人,得罪凌家。
可现在,凌曼曼竟然直接找到徐瑾珩告状,还把那些话又复述了一遍,这无疑是把宋清栀的脸面,狠狠踩在了脚下。
徐嫣然听见凌曼曼又当众把那些话说了一遍,脸上怒火更甚,她气得上前还想再扇她,却被徐瑾珩抬手拦住了。
徐瑾珩的目光掠过凌曼曼气急败坏的脸,最终落在了宋清栀的身上。
宋清栀站在那里,神色难过,眼中起了一层水雾。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着放在身侧。
凌曼曼刚刚羞辱她的那些话,真的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
羞辱她就算了,关键是她受不了凌曼曼那样说她的妈妈。
什么“卖包子的底层人”“得了癌症快死了”“这种晦气的人谁沾上谁倒霉”,这类话她停在耳朵里,真的冷静不了。
妈妈宋芸,以前确实开过一家小小的包子铺卖早餐。
在她小时候,那间飘着热气和香气的铺子,是她整个童年的温暖。
妈妈也是靠着这间包子铺,一点点地挣钱把她养大,母女俩相依为命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