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希奶奶觉得有点晕眩的时候，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天旋地转来得太快，卫希奶奶来不及关还在煤气上面的热水就重重地摔倒在了厨房里。

事情来得太快，韶白进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跑进了厨房。看着倒在地上的老人，急忙关了煤气，拖住奶奶的肩膀，拖到了客厅里狠狠地灌了一大杯牛奶。

“喂，120么，**镇**路**号，六十五岁老人煤气中毒，没有意识但还有生命体征。嗯，好。”

韶白做完这一切，就静静地坐在地上等。

卫希奶奶醒来的时候，看着趴在自己手上的韶白，老泪纵横：“小白，苦了你啦！”说完，一双眼睛就止不住泪水得流。

“第三次了奶奶。”韶白说：“医生说你要是晕倒三次就不能不做手术了。”

卫希奶奶没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哭。

“小白啊，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我知道你这两年跟卫希也玩得很好。卫希他还小，父母又都不要他。除了我最亲，就只有你是他身边人。”

韶白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握着奶奶的手。

“我不打算做手术。”奶奶两眼空洞地看向天花板，嘴里喃喃着：“我都这把年纪了，见过不少生死。这回，总算是轮到我了……”

卫希在学校里打架的事，被班主任打了电话到家。韶白偷偷接了电话，嗯嗯啊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回到奶奶房间跟奶奶说自己要出去跟向师傅讨论一下那些地基的事。也不知道奶奶有没有听懂，便摆摆手让他去了。

韶白骑车到卫希学校的时候，再一次看着学校的人发愣。只不过这一次的发呆持续地很短，韶白想了想继续走进去。

“你好，我是卫希的哥哥。刚跟你通过电话的。”

来到卫希家生活了两年的韶白，样子干净了许多。整一个人也都是一股子纯净的气息，班主任点了点头，说：“卫希是我手下成绩最好的孩子，可是这一次打架又为了一个女孩子。我不知道他早恋这件事你们知不知道。”

“我们不知道，他也没有跟我们说过这个事情。”

“那个女孩子是初三毕业班的，过几个礼拜就要中考，父母呢也是很着急。”班主任看了看韶白，又想继续说。

“我明白了。我保证，卫希不会再去跟那个女孩子有接触了。

韶白微微一笑，起身告辞。

卫希现在门卫那看着韶白朝自己走过来：“怎么是你？奶奶呢？”

韶白拉过卫希的手，说：“奶奶没接电话，我接的。”然后抬头看卫希：“我说我是你哥哥……”

卫希朝韶白翻了一白眼，搭过来他的肩膀：“小样，跟我说说那老妖婆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你早恋了。对象是毕业班的。”

“你信么？”

“不信，因为奶奶已经给你找了媳妇了。”

“……韶白，你不会就是奶奶给我找的媳妇吧！”

卫希说着，嘻嘻哈哈地朝前快速跑去，好似韶白会追上来打一样。卫希回头看，看到韶白在那里看着自己，脸色尴尬。

“我开玩笑的……我没那意思。”卫希过去点了点韶白的肩膀。

韶白委屈地抬头，轻轻地说：“我是男的，不是……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