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因为这句话吓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她越咳,脸色越红。
沈斫年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想递过去,却被她一把打开。
他微微一怔,唇边的笑一点点收敛。
桑晚意识到刚刚她反应太过激动了,忙不迭地道歉,“抱歉,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没事,”沈斫年眉眼疏冷,“可以理解。被一个同性恋亲了,换成谁都会膈应,对吧?”
“不过放心,我每年都会做体检。健康安全,你不用如此的,嫌弃。”
桑晚:“……”
她还想开口解释几句,男人一脚油门驶出了疗养院。
季泽修刚应酬完,喝了点酒,他扯开领带,揉着眉心。
车窗开到一半,呼啸而过的风吹打在他的脸颊,稍稍抚平他燥热的情绪。
季泽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要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想到桑晚那张素净洁白的脸。
她长得很乖巧,清冷,并不明艳。
可看久了,会觉得舒心。
季泽修从来都没想到这样的她,会不知不自觉走入他的生活里,甚至离开了,竟然还有一些不习惯。
她真的结婚了吗?
黑色的宾利慢慢地汇入车流,与他们擦肩而过的车辆,一辆辆地从季泽修的眼前掠过。
直到那骚气的紫色布加迪,季泽修眼眸骤然一缩。
刚刚那疾驰过去的布加迪,车里坐着的好像是沈斫年!
这个颜色不会错,全国就一辆,正是写在他的名下。
而他旁边的副驾驶,似乎是一个女人?
沈斫年跟人联姻结婚的事,他略有耳闻,所以刚刚车里坐着的,是他的未婚妻吗?
沈斫年几乎是踩着限速把车开回了别墅。
而桑晚下车的时候,脸色煞白。
男人大步流星朝前走,带着一股隐隐的怒火,而身后的桑晚脸色也不太好看。
几乎是一进门,她就跑进洗手间吐了出来。
胃里又凉又酸,她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直到胃里都吐空了后,桑晚虚脱地趴在马桶边,听清了门外的敲门声。
男人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慌张,“桑晚,开门,你没事吧?”
桑晚升起一丝恼意,如果不是刚刚他的车开那么快,她也不会吐得这么难受。
她扶着墙站起来,猛地把门打开,“沈斫年,你是不是脑子不好?车开得那么快,是赶去投胎吗?”
“以后,我再也不要坐你的车了!”
今天一天的委屈,桑晚终于忍到了这一刻,爆发了。
因为吐过,她眼尾泛红,沈斫年误以为她在里面躲着偷偷哭了。
他瞬间眉眼低垂了下来,“对不起,我错了。我刚刚就是”
吃醋两个字在喉咙间滚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他微微叹了口气,“算了,我抱你回房。”
沈斫年弯腰,径直将她打横抱起。
桑晚一阵惊呼,可也没力气折腾了,任由他抱着。
林姨从厨房出来,在看见先生抱着太太的时候,心里发出了土拨鼠的尖叫,掐着自己大腿才忍住没叫出声。
她热泪盈眶地给沈自山发消息:【老爷,先生和太太感情有进展了!】-
沈斫年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抱歉,我不该开快车,以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