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粘稠的细微水声消失,口腔呼出的冷气打在指尖,令白鹤越的胳膊麻了一边,无形电流顺着神经末梢流窜,大脑宕机般空白。
白清雾学着白鹤越的动作做完后对不再流血的指尖满意点头,原来唾液还有这种效果,眼前白如玉石的手被一条未痊愈的伤口破坏了美感,他怎么瞧怎么碍眼。
可惜无论妖气还是阴气都没有治愈的能力,反而会破坏伤口的愈合,还得让白鹤越自己处理。
想到此,对上了一双空白呆愣的眼,他不满轻啧,想让人长长记性,“头一回见这么傻的,你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回神的白鹤越耳朵与脸颊一点点蔓延绯红,衬着精致的脸多了两分艳色,加上一双湿润羞涩的眼,秀色可餐,开口先软了音色,“妖鬼先生……”
微微刺痛的手指弯曲,勾住妖鬼的掌心,一步上前,距离无限缩短,心跳如擂鼓,妖鬼先生没有第一时间推开,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
怀着忐忑的心情,白鹤越微微闭上双眼。
白清雾等了半天没有下文,叫了他一声的人闭口不言不说,反而贴近了他的身体,这么大地方非得跟他挤?
顾忌着对方手上伤口,他忍住了后退的欲望,在白鹤越的发丝扫在他脸上时用空闲的手一把盖住不断靠近的脸,朝着指缝中露出的茫然眼睛道,“说话就说话,能不能站直?”
一句话打散了渐渐升起的暧昧氛围,白鹤越眼神幽怨,伸出舌头。
“!”
白清雾瞪眼后退甩手,一气呵成,拧眉盯着掌心,脑袋里是大大的疑问,脱口而出,“我又没受伤,你舔什么舔。”
白鹤越动了动唇,“……不,没什么。”
声音忽然有气无力,慢吞吞越过眼前妖鬼,“很晚了,妖鬼先生不去休息吗?”
白清雾本来想回古镜里睡觉的,但白鹤越突然的变化令他有点好奇,跟着人一路来到了床边,期间戳了几下对方肩膀,“喂,你怎么了?”
背对着妖鬼的人眼神微闪,似有明悟,维持着慢吞吞的语调,“没什么呀,妖鬼先生快去休息吧。”
话是这么说,但无论是语调还是态度摆明了有事,让白清雾抓心挠肝,如同瞧见了一个摆在眼前的毛线团,忍不住用爪子扒拉。
像极了一只人类亲热凑近时高傲仰头不理不睬实则心中窃喜,当人有事离开时怀疑对方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新欢’,忍不住尾随的傲娇猫猫。
那么人的心情如何呢?
白鹤越眼底笑意一闪而逝,被妖鬼先生萌得心脏软了又软,恨不得转身抱上去告诉妖鬼先生自己只是在为中道崩殂的亲吻而遗憾,正思考怎样才能得到您的喜欢。
喜欢会不断催生占有欲,正如白鹤越感知到盘子上气息时的难过,他在嫉妒,嫉妒白轻引先他一步与妖鬼先生有了交集。
“喂——”放大的脸上微眯的眼睛彰显不悦,“我在跟你说话。”
敢无视他,胆子不小。
眼睛一转,正想以此作为白鹤越心情变化原因的交换,眼前的人忽然打了个哈欠,眼神朦胧,声音也带着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