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
尤洛深陷泥沼,四周浓雾弥漫,挣脱不开,也看不见未来,伊裴尔的话止不住往脑子里钻,他摇头,他否认,带着本能的恐惧。
一片空白的大脑失去了思考的功能,他喃喃自语,最后看见了伊裴尔转身离去的背影。
“尤洛……”
“尤洛?”
“尤洛!”
尤洛大口喘气,仿佛溺水上岸般潮湿狼狈,“怎么了?”
几只雌虫对视一眼,担心道,“你不要紧吧?”
“刚才我们看见伊裴尔把你拎起来,他跟你说了什么吗?你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不,没什么。”尤洛迅速摇头,强迫自己将所有注意力放到现在,不去回想刚才。
一只雌虫了然,“肯定是威胁你了吧?”
“毕竟你嘴里一直说着什么‘不要说了’‘走开’之类的话,可把我们吓了一跳。”
“你小子可真勇啊,敢对他那样说话,还没被揍,我敬你是个军雌!”
“我还纳闷呢,伊裴尔改性子了?总不能是产生了什么手下留情的同学爱吧?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你真敢想啊!”
几虫议论着伊裴尔,语气不乏排斥与忌惮,尤洛突然听不下去了。
“你们误会了。”
他认真道,“伊裴尔很好,很厉害,是我自己的问题。”
说完推开众虫的包围离去。
“切,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好心关心他,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怪不得能跟疯子对练,也是个脑子不正常的。”
“不用管他,不知所谓。”
……
走廊上,众虫闲聊的声音从走廊尽头开始寂静,传染般弥漫,在后面的虫疑惑发生了什么时,一身煞气的伊裴尔映入眼帘。
所过之处雌虫纷纷避让,背影消失三分钟后才敢开口。
“我靠,谁惹疯子生气了?胆子太大了吧!”
“呼,差点忘了呼吸,快扶我一下。”
“要命了,本以为笑着的疯子够可怕了,没想到不笑的更危险……”
长靴踩踏地面,一声声如魔鬼敲门,路过拐角,趋势不减,当余光冒出一抹白时停下已来不及。
凭借对身体细致入微的控制,白清雾强行扭转身体,擦过雌虫肩膀,银亮发丝打在脸侧,他没好气道,“没长眼睛啊!”
凝聚的怒气顺着发泄,不客气的话脱口而出后白清雾感到后悔,尤其是面前的虫格外眼熟。
“抱歉。”迦百洛伸手要扶的手握了个空,顿了下收回,“你还好吗?”
白清雾双手环胸,偏头掩饰一抹不自在,“不就撞了一下,我好得很,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道歉是不可能的,语气缓和算是最大的让步了,他现在心情不好,迦百洛识趣的话就该离得越远越好,像其他虫那样。
眼底轻讽一闪而过。
谁知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