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和你一起去。”男人冷笑,“倒要看看你怎么被个废物欺负到头上。”
郁无竹习惯了他的言不由衷,耳边的话自动换成了:我倒要看看那个废物怎么敢欺负你的。
“你去了,那些人又要胡思乱想了。”郁无竹温声和他讲道理,“人们总习惯同情弱小,到时候石右大喊大叫,你有理也说不清。”
虽然他不会让石右活到明早。
“你总有理。”白清雾撇嘴,“说白了还不是怕我伤了他。”
黑猫转身溜走,不听主人的解释。
郁无竹无奈,想着找机会再和白清雾说清楚,弯腰整理男人带回来的物资,分门别类放好,两分钟后,一盒草莓糖果从手里滑落,糖果脱离原本的位置堆积在一起,无序混乱,就像他的心。
他为什么要和白清雾解释?
郁无竹少见地陷入茫然。
能在十几岁时从贪婪亲戚手中保住父母的遗产,随后创建自己的公司发扬光大的郁无竹不是蠢货,恰恰相反,他是个再合格不过的商人,具备商人独有的品质。
贪婪、势利、以及一颗足够冰冷被权衡利弊填满的心。
在大脑下达每一个指令前,天平已在两侧衡量利益高低,他善于用微小的代价换取极大优势,当有五成把握,他愿意押上赌注,当把握七成,他可以铤而走险。
此刻,他以自身为筹码,上了九成赢面的赌桌,一方为他,另一方,是黑衣持刀,烈焰缠身的男人。
白清雾——三个字化在舌尖,郁无竹轻轻咬住,吞吃入腹。
……
“呦,看着挺精神啊。”
陷入沉睡以抵抗饥饿的石右惊醒,睁眼就见把他绑起来的罪魁祸首冷冷盯着他。
“唔、唔唔——”
抹布结结实实堵住声音,石右脸红脖子粗,挣扎不停,像一只扭曲的白虫,即使听不清也知道他骂得很脏。
白清雾没有让他开口的意思,嗅着淡淡的腐烂味,“还有力气动,看来晚上那顿不用吃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
石右都快疯了,从早上开始就空荡荡的胃不停反酸水,力气?他哪来的力气!?
我要吃饭!我要吃饭啊!
长时间未眨眼,眼白处泛起红血丝,石右试图让白清雾看清自己的意思。
白清雾脸色一变,踹了一脚,“还骂?”
“唔唔唔!!!”
又是一脚。
“给你脸了。”
石右:“……”
腿上多了两个鞋印子,石右疼得面皮抽抽,不用看也知道青了,他放弃挣扎时,肚子咕噜噜打鸣,声音非常大,他眼睛猛地一亮,觉得白清雾应该懂了吧?
他需要食物!
他快饿死了!
白清雾嫌弃后退,把人上下打量个遍,质疑道,“饿这么快?”
石右疯狂点头,他不是饿得快,是郁无竹压根没给他吃的啊!
“又蠢又能吃。”白清雾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