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白,唇色透着不健康的紫,漆黑军装穿在他的身上空荡荡的,露出来的手腕瘦得触目惊心,让虫怀疑下一秒原地晕倒的程度。
“让开。”
沉寂着死气的眸子让卡万发憷,止住后退的本能,恼羞成怒,“废物!你是在命令我吗!?”
他不断强调‘废物’字,以此找回自己的优势,试图从雌虫的脸上找到自卑怯懦的情绪。他失败了,布万图从始至终非常冷静,或者说不在乎。
怎么可能呢?
精神力枯竭的残疾虫,怎么可能不在乎!?
布万图看卡万的目光像一个无关紧要的虫,“宴会要开始了。”
一句话让卡万从臆想中回神,仰着头,理了理坠了颗硕大红宝石沉甸甸的领口,得意洋洋,“好好看着,你一辈子也得不到的万众瞩目。”
即将擦肩而过的一刻意撞过去,布万图纹丝不动,卡万肩膀生疼,猛然回头,嘴里的脏话在见到关闭的房门时卡在喉咙,不上不下,最后憋着一肚子火下了楼。
“你来了。”
库恩揉了揉被雄子气得突突跳的太阳穴,见到布万图时又是一阵发愁,不同的是,雄子愁不省心,对雌子则是愁想不开。是他对不起布万图,如果一开始不安排布万图进入军团,事情或许不会——
“雄父。”布万图忽然开口,眸光变化,一扫面对卡万的心如死灰,沉稳安慰,“我从未怪您,那也是我的决定。”
“您知道,我一直向往战场。”
布万图越懂事,库恩越内疚自责,他没办法,只能尽力弥补,“布万图,你永远是我最骄傲的雌子,不必顾虑太多,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黄金权杖重重点地,眼眸深沉,“卡万不适合这个位置,他会明白这一点的。”
布万图无奈,“雄父……”
他庆幸有个英明的雄父,又遗憾不能为其分忧,以卡万的性子若上位他不会有好日子过,但有些事不能只考虑自己,“卡万是您唯一的雄子,目前最合适的选择。”
“我最属意的是你。”库恩直白表达,这也是他私底下对布万图说过无数次的话,不仅如此,库恩对布万图的看重一早摆在了明面上,只是无虫往继承者上面想。
毕竟历任虫皇非雄虫不可担任。
偶尔布万图为雄父的执着头疼,他欣喜雄父的偏爱,又不免好奇,于是再一次问出了以前没能得到答案的疑惑,“雄父,我能知道原因吗?”
不像往日的含糊,布万图见雄父露出了一个明显的笑,似多年夙愿即将实现的开怀。
“你很快就知道了。”
随即避而不谈,起身邀请,“布万图,陪我看看吧,今天的宴会一定热闹。”
布万图从容起身,出了门的刹那又变回了因精神力重创性格逐渐沉默古怪的心死大殿下。
“你不必如此的。”
布万图唇瓣微动,声音细不可闻,“躲躲清静。”
没虫会关注一个废了的大殿下。
“实话实说,不用再跟心思各异的虫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