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性极强的气息迎面而来,男人因频繁使用火系异能而比常人更灼热的体温随两人肌肤相触而传递,郁无竹舔了下唇,燥热的空气令他喉咙干渴。
他其实不懂白清雾发怒的原因。
当初宿舍内明明不想理会江聪的蛮横嚣张,却在他开口试探时去开了门,还有数次面对闲言碎语,在他以为白清雾会发怒教训那些人时,男人又充耳不闻。
拥有强大力量的人难以避免用高高在上的态度俯视常人,区别于有人表现在脸上,而有些人会披上一层伪装,可郁无竹观察过,这二者白清雾统统没有。
他自以为了解白清雾,因男人的情绪太过好懂,轻松就能左右掌控,可,望着眼前人的讽刺言论,郁无竹又觉得自己从来没真正了解过他。
“为什么?”
为什么要生气?
他知道如何安抚男人的情绪,却拒绝了摆在面前的答案,按下了另一个选项,是以懵懂来探究男人真实想法,亦或是真正疑惑,他难以分清。
对一个永远保持冷静头脑的商人来说,摇摆不定是大忌,在决定舍弃最优解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然动摇。
“你问我?”
白清雾差点气笑,心里一簇火苗噌地窜高,烧进眼底,一股冲动促使他猛然低头,咬上细白脖颈,犬牙叼着皮肉,眼眸有一瞬变成猩红,残留的理智明明灭灭。
郁无竹咬住下唇,抑住到了嘴边的呼声,用恢复冷静的大脑思考。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他确信不是自己做的手脚,那便是白清雾自己的问题了,压下疑虑,他再次解释,说明留下江聪的原因。
“……a市有熟悉的人会方便很多,我是这样想的。”
脸侧毛茸茸的头颅没有反应,颈侧皮肉上时不时磨蹭的力道告诉他,男人在听。
郁无竹叹气,也没了办法,索性偏了偏头,方便他动作,殊不知,他刚才的话白清雾一句都没听进去。
白清雾现在的感觉很奇妙,他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不应该这样,可身体诚实地先行一步,他的理智仿佛分成了两部分。
咬上去时,一半告诉他不可以,不可以用力,不可以把人咬伤。
另一半又催促他快点,轻轻地咬一口尝尝味道,以至于出现了现在的状况,他叼着郁无竹的颈肉不放,舒服地像吃到了梦寐以求的美食,不愿放开。
‘可以了可以了,赶紧把人松开,你这样会被当成有特殊癖好的变态!到时候郁无竹怎么看你?’
‘不要,不想放,他真的好香好好吃,虽然不能吃到嘴,但我尝尝味道总行了吧?我就轻轻咬一口,不使劲。’
两个小人作斗争,白清雾也不好受,面色纠结,眼底幽暗红光明明灭灭。
忽然,一点清凉从丹田流动,坚定地分开两个争吵不休的小人,蔓延进四肢百骸,白清雾昏沉的大脑瞬间清明,如三伏天喝了一罐冰镇饮料。
松嘴,好在他有些理智,只是留下了印子,那块皮肤比周围要红一些,没破皮。
察觉他的退后,郁无竹正要开口,白清雾后退、转身一气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