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无比后悔。
那时候不该对谢宴州承诺“奖励”的。
平常拒绝谢宴州,沈榆还算理直气壮。
可现在谢宴州有了“諭旨”,成了有理由的那个。
盯著他的眼神灼热滚烫。
仿佛只要沈榆点头,他就七天七夜换著样地折腾人。
沈榆的腰幻痛起来。
他硬著头皮,没什么底气地问:“你……你想要什么奖励?”
谢宴州微愣。
还能选吗?
沈榆垂著眼,耳尖已经泛起红,指节抓著谢宴州的衣服,微微发颤。
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
谢宴州勾唇,狭长的眸微眯,俯身在沈榆耳边轻语。
隨著他的话,沈榆眸子越睁越大,耳尖也染上红。
到最后,沈榆脸颊红了一片,伸手去推谢宴州,恼羞成怒地骂他:“谢宴州你禽兽吧?”
“別紧张,可以做到。”
谢宴州说著,指尖顺著沈榆耳根往下,滑过他颈侧和衣扣。
沈榆回想他的话,一颗心都颤了颤。
这不行,两辈子都没经歷过,腰会断的。
谢宴州看著沈榆,单手拢著他的背,保证道:“我会很小心的,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你说,我马上停下来。”
沈榆:“……”
这话一说,沈榆就清醒了。
这畜生什么时候真的停过?
他推开谢宴州,伸手去拿手机,义正言辞:“下午还要开会,我要跟我爸打个电话。”
谢宴州面露哀怨。
沈榆伸手拿起电话,还没拨通,却接到了一个陌生號码打来的电话。
“喂喂餵榆啊?能听见吗?”
那边停顿几秒,却是林嘉旭的声音。
“能听见。”沈榆说,“是有什么消息了吗?”
“早上我把你发我的照片给我导师看了,他说他在一个苏城的朋友家里看过类似的,不过他那个朋友最近出国了,要等下个月回。正好我这边的事情下个月也结束,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好,谢谢。”
沈榆问:“你换手机了?”
林嘉旭沉默几秒,语气彆扭:“不是我的,是秦深的……”
沈榆毫不意外:“又和好了?”
“什么叫又……”林嘉旭很尷尬,“也没有那么频繁吧……”
“你说没有就没有。”
“……”
林嘉旭胡言乱语:“啊我这里信號好差啊……喂喂餵……听得见吗……什么导师喊我们去清扫?我马上去!榆我掛了啊拜拜!下个月见!”
一番自导自演后,电话掛断。
沈榆:“……”
掛断电话,沈榆才发现有来自沈騫的未接来电。
沈榆拨了回去。
沈騫那边接得很快,语气也格外焦急:“你刚才跟谁打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我在家。”沈榆说,“刚才去了趟郑家,怎么了爸?”
沈騫一听他这个淡定的语气,火冒三丈:“还怎么了!我以为你出事了!谁让你一个人跑郑家去的!东西丟了就丟了!你单枪匹马就敢过去?万一人家穷途末路拿你开刀……你又被绑架了怎么办!”
他急的不行,越吼越大声。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迴响在室內。
听到最后一句,沈榆抿了抿唇,有些愧疚:“我知道了,下次一定跟你说。”
“嗯,行。”听到儿子服软,沈騫语气也缓和了很多,“老李我已经骂过他了,那个保洁送局子里去了,剩下的等我回家解决,不说了要登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