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进了浴室。
沈榆坐在那,脑子被一连串的事情重击,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客厅里的灯都关了,只有浴室的灯亮著。
沈榆下意识看向唯一的亮。
在看清画面的那一瞬间,沈榆瞪大眼睛。
浴室的磨砂玻璃,在水雾的攻击下,呈现一种半透明质感。
也因此,谢宴州的剪影格外清晰。
沈榆可以看见水流从他高挺的鼻樑,流经薄唇和喉结,一路往下……
腰腹以下的部位,戛然而止。
也因此,更添想像空间。
沈榆忽然口乾舌燥得厉害。
他握紧手,冰可乐的触感唤回部分神智。
沈榆打开可乐,猛灌了两口,甜味却让他感觉更渴了。
水声淅淅沥沥,沈榆控制著自己的目光不要投去,却忍不住看。
光影绰约,沈榆生出种奇怪的感觉。
谢宴州像是站在舞台上卖力表演的舞者。
而他是唯一的观眾。
沈榆手指收紧,可乐罐发出扭曲的声响。
铁皮扭曲后的尖锐刺痛手心,可心口却有灼热的烫在叫囂著,把血液都燃烧沸腾。
可偏偏,沈榆不能动。
混乱的思绪和情绪拼命砸著他的心臟,一切声音和思绪都被扭曲,狰狞。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声停住。
脚步声响起。
沈榆猛地一惊,抓起旁边的抱枕盖在自己腿上。
他慌忙抬眼,和穿著浴袍的谢宴州对上视线。
“怎么了?”谢宴州倚著墙,薄唇浮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没什么。”沈榆把空可乐罐丟进垃圾桶。
哐当。
声音在空旷安静的房间里很刺耳。
曖昧的气氛好像散了些。
“要洗吗?”谢宴州问。
他走过来,雾气隨之而来,包裹了沈榆。
沈榆搁在抱枕上的手紧张地往下压,好像要掩盖罪证一般。
“你、你先把头髮吹乾吧。”沈榆扫了眼谢宴州,飞快收回视线,“你这样会感冒。”
“这么关心我。”谢宴州笑了声,视线在抱枕上绕了一圈,转身进了浴室。
几秒后,吹风机的声音响起。
沈榆鬆了口气。
谢宴州吹头髮吹得非常细致,快二十分钟,才走出浴室。
沈榆这会已经恢復正常了,抱枕欲盖弥彰地丟在旁边。
谢宴州只当没看见,抱起沈榆进了浴室,把他放在浴缸边沿。
“你先洗澡,洗完了我们聊聊。”谢宴州问,“会自己脱衣服吗?”
不知道是不是被水冲洗过,谢宴州这会看著清醒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