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的门关上,谢宴州站起身,脸上的茫然醉意慢慢消散。
青年低头看了眼自己鬆散的浴巾,微不可闻地嘆了口气。
“跑得好快。”
“被嚇到了么。”
……
客臥的浴室。
沈榆有些招架不住地抿了抿唇。
洗澡的时候,水温比平常低了一些。
磨蹭了快一个小时,沈榆才回到主臥。
本来想著这么长时间总够谢宴州收拾了吧,结果打开门一看,臥室內的人腰上还是只围了条浴巾。
青年修长的双腿交叠,慵懒地斜靠著沙发,长眸微眯,朝门边看来。
浴巾鬆散地扣著,好似一件轻而易举可以拆开的礼物。
室內还瀰漫著些许水汽,沈榆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也被这些水汽侵蚀了,身体僵硬著,半晌没有什么动作。
沈榆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你怎么不穿衣服?”
“嗯?”谢宴州单手揉了揉眼尾,像是才发现自己的穿著,喉咙里发出很轻的声音,“没找到睡衣。”
沈榆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谢宴州倒是来过几次这边,但基本上都是送他回来,坐下聊几句就走了,也没像林嘉旭那样住过,所以这地方没准备他的衣服。
但总不能让谢宴州就这么过一晚上吧。
好在沈榆的睡衣不止一套。
打开衣柜,沈榆拿出一套自己才买的睡衣:“这套我只穿过两次,你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谢宴州语速很快地接话。
他单手撑著沙发扶手起身,迈著步子朝这边走来。
那条浴巾隨著动作起伏顛簸、摇摇欲坠。
沈榆的心也跟著提起来,生怕会发生什么意外。
还好,没掉。
谢宴州接过睡衣:“谢了。”
他靠近的时候,沈榆闻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香味。
脑中出现片刻空白。
直到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沈榆才回过神来。
爬上床,沈榆缩在被窝里,嗅闻到自己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和室內残留的淡淡酒精味,有一种被谢宴州环抱住的错觉。
……
“还没睡吗?”
有人从后面抱住,高於自己的体温贴著后背,耳廓因为对方的呼吸撩起一片酥麻。
“在想什么?我看看……”
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对方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巡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