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难得没管什么礼节面子问题,张开手臂把他们两个都搂住。
江清墨接著江晴婉的话,声音温柔地说:“小榆,祝你未来拥有更多的快乐,我们都在你身边。”
你再也不是孤单的小榆。
你是有好多好多人爱,好多好多亲人陪伴的小榆。
*
晚宴结束后,沈榆和高桥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找到谢宴州一行人。
四个人里,只有薛远庭还坐著。
谢宴州斜靠在沙发上,手臂伸长,醉眼朦朧。
谢晓音和陆彦一人占据一个沙发,横七竖八地躺著,佣人小心翼翼地把他们抬起来。
谢晓音倒是配合地抱著女佣人,陆彦就不一样了。
这蓝毛叛逆得很,把自己一抱,嘟囔著吐字:“別、別过来啊......我警告你们,是、我是有家室的人!你们不要管我!”
佣人无奈地看著唯一清醒坐著的薛远庭:“薛少,这......”
“小乔老师。”薛远庭喊高桥,“麻烦你了。”
高桥喝了点酒,其实有点晕乎,但还是走过来,慢吞吞地把陆彦抬起来,驮著他往安排的酒店房间走。
“嫂子。”薛远庭又跟沈榆打了个招呼,下巴指了指谢宴州,“这货交给你了。”
“好。”沈榆点头。
薛远庭扫了眼谢宴州,勾了个意味深长的笑,从口袋里拿出烟,抽了一根咬在唇间,起身,慢悠悠离开了。
角落里很快只剩下沈榆和谢宴州。
“醒醒。”周围没人,沈榆捏捏谢宴州的耳尖,又捏他的腰,“別装,我知道你没喝那么醉。”
沈榆非常有侦探意识,谢宴州想装也装不了多久。
停了几秒,谢宴州缓缓睁开眼,勾著沈榆的手指,拉起来抵在唇边,薄唇轻柔摩挲。
沈榆指尖有点发软,左右看了看,抽回手捏谢宴州的脸:“走了。”
“遵命。”谢宴州懒懒散散站起来,抓住沈榆的手十指相扣。
他们走到外面,夜风吹散了一部分酒气,神智稍微清晰了点。
沈榆说:“对了,我想去个地方。”
“好。”谢宴州想都没想就应下了,“去哪?要我准备什么?”
“不用准备什么。”沈榆说,“是去见我妈妈。”
察觉到身边的人有点沉默,沈榆抬头看他:“她儿子跟人领证了,总不能不说一声吧?”
谢宴州站在那里,手一时间不知道往哪里放,刚才还端著酒游刃有余应付眾人的俊美青年,这会倒显得侷促起来。
犹豫了几秒,谢宴州有点不確定地问:“会不会不太好?”
沈榆看他那样子,挑了挑眉,摆出不满的表情来:“怎么,你不愿意啊?你不想跟我去?”
“我没......”谢宴州难得嘴笨,他揉了揉头髮,拉著沈榆往车库方向走,“先走。”
“去哪啊?”
谢宴州的步伐有些急促,沈榆拽住他袖子问。
谢宴州说:“回去,换套衣服,再见你妈妈。”
总不能这样满身酒气、衣衫不整、髮型凌乱地见丈母娘。
多丟人啊。
沈榆猜到他的想法,也收了逗他的心思:“我可没说是现在。”
谢宴州鬆了口气,但又感觉到失落,他低声问:“那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