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躺着的时候,Deep来看过我,他一进来就大呼小叫的扑到我身上,身上的伤口被压,痛得我龇牙咧嘴一脚把他踹开,然后他又扑上来。他黏在我身上各种蹭,然后又大呼小叫。
“Sky!你知道吗!那天林氏来的居然不是高峰!是另外一个!那个人甚至连碰都没碰我!哈哈哈哈……”还是各种蹭。
“知道了啦,如果是高峰,现在你就不在这儿了。”我摸摸他的脑袋。
他安静下来,坐回凳子上,“你说为什么突然换人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想什么呢,我看就是你当初得到的消息是假的吧。”我笑嘻嘻地说。
“你妹啊,不可能好吗!”
“可能性很大哦!”
“不可能!”
……
出院之后,没有回窒息,而是去了博识中学。不想回窒息,可能,不想看见夏穆,哪怕只是呆在见不到的地方。
很久没有来了,还有些微微的不习惯。
还没有靠近,从很远的地方就能听见学校里传出的分贝极高的音乐。和窒息里我已听惯的或颓靡或动感或妖异的歌曲不同,这是我还在上学的时候,总是能听见的一些令人激情澎湃的进行曲。能听到这些曲子的时候都是学校在进行集体活动,比如……运动会。
这么一想,脚步就停下了,运动会什么的是一段不忍重读的黑历史。
想起这个,总是会先有一段景色描写,比如:秋风送爽,骄阳高照,温暖的阳光洒在赛道上。接下来一定是:一滴滴拼搏的汗水,一位位奋斗的健儿,他们不为奖章,他们不为荣耀,只为心中那一个坚定的目标,信念只有一个:拼搏!萧瑟的秋风,挡不住破竹的锐气!冲吧!
嘴角已经抽不动了,一个转身,踏着魔鬼的步伐,一步两步就往反方向走。但是,就是这么巧,那一群太/子党正好朝我这边走来,躲闪不及,一下被勾住肩膀。
“呦,这不是夏夜么,去哪潇洒啊,不带上哥几个?”大宝笑的见牙不见眼,另一只手搂着一个火辣的妞。
我僵硬着把头转过去,皮笑肉不笑,“哈,哈,哈……”
“学校运动会呢,哥几个有比赛,是兄弟就来捧场。”虎子一巴掌呼我背上。
啊啊!果然还是来了,我不想去啊!突然,我眼角撇到那边熟悉的身影,那是,楚轩!
操,你他妈的捅/了老子两刀,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嗯?楚轩边上那个,是……林子涵!为什么他连学校运动会都要跟来?!
啊啊啊,更加烦躁了,拍掉肩膀上的手,“去就去。”然后径直向前走去,虽然有点僵硬。
“夏夜,你这表情不对啊,只是去看比赛,怎么倒像是要去砍人啊。”身后的人说着。
“到底去不去啊,不去我走了。”
……
现在坐在看台上的我内心却是崩溃的。大宝他们已经去检录处了,楚轩是学生会的有很多工作,而林子涵……他就和我一样无所事事,靠在看台最高处的扶手边,看着主席台上楚轩的身影发呆。
心里已经很不是滋味了,楚轩是个变态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迟早被他害死。一阵一阵的酸麻感从无名之处疯狂往上涌着,这种感觉让我大脑充血,腰部的还没好全的伤也开始隐隐作痛。
等到这种感觉过去,我已经站在了林子涵身边。突然有了意识的我不知所措起来,想着赶紧逃走却无能为力,林子涵突然射过来的视线我也躲闪不及,直直撞上。
实话说,我现在很紧张。特别是林子涵一句话不说,只是危险地眯了眯眼睛,风吹过,迷了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