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想象中的顺利,叛军以极快的速度攻入皇城。姜钧在左绛容的示意下带着侯府护卫军从外部包抄,与内部的御林军里应外合,配合得甚是精妙。
但却因为五城兵马司一事,加之姜钧所带领的外部兵力不足,导致我方死伤惨重,但由于布局阵势甚为精妙,倒是险胜。
姜禾鹄在未央宫里听着线人来报,终于放下心来。
却又问道:“祁侯世子没事吧?”
“回王爷,祁侯世子没事,只是有些朝中的大人们……”
“朝中的大人怎么了?”姜禾鹄刚放松下来,又听见这句话,当即厉声问道。
要知道,乔疏现在唯一的亲人——乔老首辅,可就是在这些“朝中的大臣”的涵盖内。
江福海感受到她的戾气,颤抖着回话:“朝中的大人们都……都不见了!!!”他一咬牙,把话说了个完整。
姜禾鹄猛地站起来,“不见了?!!”
“在城外的寒山寺里,都安全。”未等江福海跪下磕头,左绛容便缓缓道。
他昨晚就已经安排人分拨把他们护送到了寒山寺,分散了一部分兵力去保护他们,因而姜钧那边的兵力才会比较少。
这意味着,要用更多将士的鲜血去保他们阖家安乐。
他起初十分两难,最后权衡之下还是做了这样的决定。
姜禾鹄很是惊诧,这才明白乔疏为什么说左绛容堪比诸葛孔明,原来这些旁人后知后觉的事情,他总能洞察先机。
稳了稳心神,她抬眼看向左绛容,笑道:“果真是智谋堪比卧龙。”却是三分调侃,七分敬佩,没了先前的紧张。
这一役的结局是,岭南王被俘,左凌霄却使了个金蝉脱壳想逃之夭夭。怎料左绛容将他看得太透彻,早就差人守住各大城门,来个瓮中捉鳖。
同时,奎城捷报传来,说是皇上威压四方,北漠不战投降。
左绛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挑了挑唇角,远远看向那边案上放着的诏书——北漠王最终还是传位于他这个外嫁子。
其中缘由,自然是纷杂错乱。
姜钧到这未央宫来的时候,就见左绛容还是端坐在榻上,自己与自己对弈。而另一边,乔疏和姜禾鹄在逗弄笼子里的鹦鹉。
他似乎有些不忍直视地转回头。
老天!千万不要说他认识这两个人!
逗鹦鹉就逗鹦鹉,那女的高撅着屁股是怎么回事儿?
高撅着就高撅着,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乔疏你手往那儿放呢?
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姜钧甩了甩头,抹去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换上庄重和严肃:“禀中宫,岭南王姜颉以及北漠二王子左凌霄已然擒获,还望中宫发落。”
左绛容听言,头也不抬,只淡淡说:“关入大牢吧!”
“可北漠二王子……”
北漠二王子关在大靖是不是不太好?毕竟这么多年来各国都是自扫门前雪,现下虽然他参与了岭南王的反叛,却也还没到由大靖拿捏问罪的地步。
姜钧心里想着,嘴上的话却只说了一半。
左绛容又落了一颗黑子,接过一旁的白绢布拭了拭手,这才道:“暂且借大靖的牢房一用吧。”
姜钧了悟,起身退下。
经过那俩逗鹦鹉的人的时候,他轻咳了两声。
乔疏转过头来,平静的脸上瞬间堆满笑容:“小钧钧来了呀~”
姜钧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斜着眼道:“都已经要走了……”
“……”乔疏难得地不知道要接什么话,轻轻拍了拍姜禾鹄高高撅着的臀部,“阿鹄,姜钧来看你了……”
姜禾鹄囧。
其实她早就知道他来了,只是碍于昨天被他骂了一通,现下关系正尴尬着呢,不知道怎么与他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