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幸福的早餐时间,因着乔羚突如其来的问题。两人坐在餐桌边,显得有些沉默。
乔羚想起第一次向睿琳表示,想要拥有睿琳家的钥匙时,睿琳怎么都不肯给,那次是她们交往一年多以来,第一次吵架。
这个给妳。乔羚脸上带着红晕,笑盈盈的将一把钥匙递给了睿琳。
给我钥匙干嘛?睿琳拿过钥匙,不解的问道。
这样以后妳就可以自由进出我家啦!乔羚嘴边说着无关紧要的理由,心里却想着真正的意思。
我们同进同出的,用不到钥匙的。睿琳哪会不知道乔羚的心意呢!只是心里难免有些抗拒。
哎哟~妳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乔羚有些害羞的发着娇嗲。因为妳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才给妳我家的钥匙啊!
嗯。睿琳淡淡的应了声,跟着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钥匙。
那妳呢?妳会把妳家的钥匙拿给对妳重要的人吗?乔羚暗示着睿琳,心里有些期待睿琳的答案。
不会。踌躇了半天,睿琳知道她的答案一说出口,乔羚一定会大失所望,但是她又不愿勉强自己。
所以......就算我开口向妳要了,妳也不会给我?果然,一听见睿琳的答案,乔羚即刻收起了笑容。
我只是希望有一个空间是属于我的。睿琳沉着头,把玩着手中闪亮的新钥匙。不能因为在一起了,而失去自己的空间,所以......这支钥匙妳拿回去吧!
这是妳的藉口吧!妳从没想过带我去妳家,是因为那个家,是妳和她曾经拥有的地方吧!乔羚心里有些不平。
睿琳低头沉默着,她不想否认。
即使我再怎么爱妳,也比不上她吧!妳知道吗?妳从不跟我说妳爱我。
睿琳轻叹了一口气。该发生的始终会发生。
妳说什么?
当初妳告诉我,无论我的心里是否有她的存在,妳都不会介意的,不是吗?这一年来,我没在妳面前提起过她,也一心一意的对妳,就是不希望让妳觉得我不爱妳。可是……算了,我想我们分手,对妳会公平一点。睿琳把钥匙放到桌上,随即往大门走去。
我不要,我不要分手。乔羚追上前,一把拉住睿琳的手。我以后不会再提这件事了。她倾靠在睿琳的背上,哭了起来。
半晌,一通电话铃响,打断了乔羚的回忆,她回过神来,看见睿琳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
你好你好,王先生,好久不见了,正打算礼拜一到贵公司拜访一下......睿琳站起身,看了乔羚一眼后,便迳自往阳台走去。
乔羚看着正谈着公事的睿琳,她知道有些事是讲不得的,只是,有时候她也会想为自己争取些什么。
***
在乔羚家讲完电话后,睿琳藉口有事,便取消了假日的活动行程,一个人回到了家中。她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把玩手中的钥匙,须臾,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将钥匙搁在桌上,然后拿出相簿,找到了一张她与文静拿着钥匙的合照回想过去。
吓我一跳,妳怎么坐在这里啊?文静踏出电梯,看见睿琳坐在没有光线的角落里。
我在等妳回来啊!妳去哪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啊?睿琳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嘟起嘴微微抱怨着。
我跟同学讨论功课嘛!文静拿出钥匙,边解释边开启了大门。
真是的,我差点想去敲对面邻居家的门耶!甫进门,睿琳将书包扔在地上,然后从文静身后一把抱住,整个人靠在她的身上。
干嘛去敲人家的门?怕我躲在邻居家不帮妳开门啊?傻瓜。文静手抚着睿琳环抱住自己腰间手,打趣的说着。
我想上厕所嘛!以为妳很快就回来啦!谁知道妳现在才回来,哎哟!我急死了。说到上厕所,睿琳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隐忍许久,随即松开手往厕所跑去。
傻瓜。看着睿琳快步的跑进厕所,文静将睿琳随手扔在地上的书包,拿了起来,将它摆在矮柜旁的位置。
厕所门打开了,睿琳想起刚才的情形,边走到客厅边抱怨着。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孤儿了,刚才坐在角落的时候,突然觉得我好可怜喔!
谁叫妳昨天没跟我说下了课要直接过来,妳活该。文静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揶揄着。
我好可怜啊~我是孤儿啊~谁要领养我?睿琳走到文静身旁,将自己的头靠在文静肩上,不停的撒娇着。
被睿琳逗笑了的文静,伸手过去顺着睿琳的头发抚着,然后捧着她的脸笑盈盈的看着。顷刻,文静才从口袋中拿出钥匙,递到了睿琳面前。
我已经帮妳打好钥匙了,想说等妳过来时拿给妳嘛!谁知道妳今天突然跑来。
妳真是没良心,搬到这里都这么久了,现在才给我钥匙,可见我对妳有多不重要啊!拿过文静递来的钥匙,睿琳定定的看了看,紧实的握在手中。
我没良心?好吧!那钥匙还我,我拿给别人。文静摊开手掌,向睿琳要回钥匙。
给妳的头啦!钥匙到我手上了,怎么可能还给妳呢!再说,除了我有资格拿这支钥匙之外,还有谁有资格,妳说。睿琳俏皮的在文静的掌中吻了一下。
妳最会耍嘴皮子了妳。
嘴?一听见文静提到嘴这字眼,睿琳定睛地睨向文静。顷刻,她冷不防的抱住文静,将自己的唇凑上了文静的双唇。
撕裂情殇〔04〕
回到台湾已有一个月时间的文静,除了约一些旧同学出来叙旧,就是四处走走逛逛,离开台湾四年了,台湾改变了很多,就连爱河都比以前热闹了许多。自从知道母亲将钥匙丢掉了以后,文静顿时像失去了什么似的。
即将从英国回台湾的那段日子,文静的心里蓦地泛起念头,不停地在盘算着,回到台湾后,她想再到那间充满甜蜜回忆的地方,好好的看上一遍,谁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