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稷握着童窈的手猛地收紧,看向刘佳惠的眼神里警告意味更浓。
刘佳惠心头一跳:“我已经很轻了。”
徐稷没有说话,抿紧着唇,等弄好后,他才看向刘佳惠,冷淡的说了声:“谢谢。”
刘佳惠下意识瘪了下嘴,他眼底对童窈的在乎看得让她刺眼,索性眼不见为净,刘佳惠收拾好东西:“快好了叫护士。”
等她出去,徐稷朝床上的童窈看去,他没让童春和陈小渔也跟着来,让他们在家里熬点粥,想着等会儿童窈醒了万一肚子饿。
徐稷将她的被子给她理了理,看着她苍白的脸眼底满是心疼,更加愧疚早上为什么要凶她了。
他俯下身,摸着她的额头,声音有些嘶哑:“窈窈,以后我都不会凶你了,你快点好起来。”
陈小渔做好粥后,童春就连忙提着朝这边赶,到了卫生所门口,还差点和人撞上,他连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
“你小心点!”那人倒也没多为难,皱着眉走了。
童春进门连忙问:“你好,请问徐稷和他家属在哪个病房?”
护士指了个房间的方向,童春见状立马就大步过去,病房的门并没关,他走到门口的脚步突然停住。
屋里的徐稷正小心的用棉签给童窈干裂的嘴唇蘸水,动作轻柔的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器。
而他眼底的心疼,更是快要漫出来,看童窈的眼神里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珍视。
童春站在门口,一时竟忘了迈步。
家里的人都疼童窈,童春自然也是想童窈嫁的人也能这么疼她,但瞧着徐稷就是个不善言辞,只知道干实事的。
童春便想着也行,至少人踏实,不会让他妹妹受苦就行。
今天这么一看,才发现徐稷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在乎童窈,刚刚的着急不是假的,还有现在眼底的疼惜也是真真切切的。
见徐稷朝他看来,童春连忙进去:“怎么样了?”
徐稷:“刚刚量39.5度。”
“什么!”
这个年代这么高的温度可是容易死人的,童春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脸色都变了:“怎么会这么高?”
他快步走到床边,摸了摸童窈的额头,声音压得低低的,却难掩焦灼,“那现在呢?降下来没有?”
徐稷眉头紧锁:“刚输上水,要等会儿才能再量一次。”
陈小渔落后了童春一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徐稷说的话,她脸色一变:“天,烧这么高,早知道她的衣服就不要脱了!”
“什么脱衣服?”童春皱眉。
“哎呀!”陈小渔看了眼周围,去把病房的门关了,这才低声把早上救人的事情跟他们两人说了。
陈小渔心有余悸,幸好她们两人都是有理智的,没有茫然下水,童窈光是那样,就受这么大的罪。
童春皱紧眉,但这是救人的事,总归是一条人命,也不可能说不救,他看着童窈苍白的脸心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重重叹了口气。
徐稷一直沉默地听着,看着童窈的漆眸深不见底,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遍遍的去摸她的额头,感受着她的体温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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