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一个、两个、三个……接二连三的外族人走进来,个个垂头丧气又懊恼。
“老子早说直接捆过来就好了,非要搞那么多花样,现在好了,人呢?”一个年级轻轻的外族小伙子一拳打在山壁的石头上,愤愤看着这些到现在还犹疑不决的长辈们。
最后进来的是欠屹族族长。
其中一人问他,“萨拉,那个道士怎么怎么说,能算出他们的位置吗?”
萨拉满脸阴鹫,冷冷吐出几个字,“他不见了。”
“什么?!萨拉族长,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折腾了一大圈,玩我们大伙吗?”
下面纷纷有人响应。
“哪那么多废话,你们要是守好外围,他们能跑得出去吗?”到底是数族之长,说起话来还是有点分量的,他平下心来继续道,“各位也不用太灰心,控制了情郎关那边,他们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翻不出天来。”
八族族长唱戏似的窃窃私语一番,然后点头附应。唯有一开始表达不满最严重的那个年轻人甩手不干了,这么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老顽固就算真的易命又能做出什么?异想天开!
萨拉离开这个秘密聚集地之后,独自一人去见了一个人,正是他声称不见了的道士。
“你要我说的都说了,然后呢?”他撇撇嘴,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自己还不知道吗,那种阴沉富有野心的角色一点都不适合他。
道士递给他一瓶药,“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那我的族人怎么办?”他追问。
“你若想保他们,自有带他们离开的方法。”说完,道士便走了。
……
“奇怪,脉象没问题啊。”平和有力,不急不缓,一点都把不出有病的样子。虞玫玫不解。
而事实,被死拽着手的虞毕出生平第一次饿得肚子叫了,而这位看起来昏睡不醒的某人手劲却大得人神共愤,怎么也不放开自己。
“姐,你们还在这儿啊。”蒋翊跑过来,惋惜摸摸姬远的头,“小孩儿,真可怜。”
“你也没比他大。”蒋沛菡无奈地剜他,“去看看饭菜好了没,要是看到蒋绛让他过来一下。”
“凌丝姐元瑶姐她们去逛街了你都不管,就知道使唤我。”他碎碎念着跑出去。
“毕出哥,对不起啊,我不太懂毒。”虞玫玫对于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的自己十分懊悔。
“别在意。”虞毕出探了探姬远的额头,已经不烫了,不过情况貌似更加糟糕。
蒋绛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香炉,“虞姑娘,麻烦关一下窗户。”说着,把香炉放在桌上,点炭火,撒香料。“这是安神香,能让他稍微舒服一点。”说完,又对虞玫玫道:“虞姑娘,我要去城里转转找些安神的药材,你能给点参考吗?”
“额……”她看了眼蒋沛菡和虞毕出,不知道为什么蒋绛一直找自己搭话。心想自己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处,便答应,“好。”
虞毕出轻声问,“你告诉玫玫了?”
蒋沛菡摇头。
“蒋绛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问这话的时候蒋翊正好回来。
“哎,姐夫,你对蒋绛有兴趣啊……啊、阿嚏!”他揉揉鼻子,看着桌上的香炉,又打了个喷嚏,“算了你们自己说吧……阿嚏!阿嚏!”说完就“阿嚏”着跑了。
蒋沛菡无奈又宠溺地看着这个没大没小的弟弟,虽然总闯祸,也算惹人喜爱。
“明明都是弟弟,对待却那么不同,你不会告诉我只是异母的问题吧。”姬远睡的稍微安稳了点,虞毕出给他擦擦之前流的汗,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蒋沛菡笑得自惭形秽,“还真只是异母的问题。”
虞毕出惊奇,她看起来可不是这样的人。
“蒋绛他娘是青楼女子,我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风流的,只是介于我爷爷没纳过妾。”她顿了顿,“我爷爷一直把希望寄托在我爹身上,我爹虽然聪明,却没有野心。”
见虞毕出挑眉,她笑笑,“是真的,他只是和我曾曾爷爷一样,不服气皇位上坐着的那个人。”
“然后就打算改朝换代?”虞毕出心中说不出的滋味,自己还真是生在了一个无比优越的时代,碰上那么多拥有无理取闹理由的人。
“也不算改朝换代,你不也姓虞吗?”她阖了阖眼,嘴角翘起,说的有些伤感,“说起来,蒋绛也是可怜人,谁不是呢?”
“结果这个可怜人是怎么遭你这个宅心仁厚的人嫌弃了?”
“呵……”她苦笑了下,像听着嘲讽,“蒋绛被硬塞来的时候,他娘染了重病,那时大概三四岁左右吧……他拿着我爹曾给他娘的信物在府前哭了一个多时辰,才被我爷爷允许接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