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一眼,“你觉得我像哪儿的人?”
他皱皱眉头,“你普通话挺标准的,没有南方音,应该是北方人吧。”
我点头,他又仔细的从我脸上打量而过,眼神晶亮如如满天星斗倒映河间,带了几丝甜丝丝的醉人味道,“其余的看不出来。”
我淡漠的勾了勾唇,“出生北方,在南方上学、工作,老公也在南方。”
“你已经结婚了?!”范赫祺有些惊讶。
我看他一眼,笑的温柔,“不像吗?”
他呐呐无言,坐回了纪章琰身边,眼中的几抹微光被恼怒代替,“像!当然像!很有老女人的气质!”
“阿祺!”纪章琰看他一眼,对我说,“他喜怒无常,别放在心上。”
我一笑,拿起桌上他放下的书,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一本意识流小说,靠近最里面还有一本儿诗集和一本杂志。
纪章琰把杂志递给我,“经济类的。”
我看他一眼,自嘲,“我对这些不是很了解。”翻了几页,看到一个熟悉的侧颜。杂志上男人英俊的侧面,挺立的五官,即便只是一个剪影,依然能感觉出他凌厉的气势,我合上杂志递了过去,“谢谢,看不太懂。”
我能感觉出纪章琰的试探,他还真是一个敏锐的人。
范赫祺鼻间发出一声冷哼,“你当然看不懂了。”
我喝了一杯热水,感觉那股暖意把涌来的冷意逐渐驱散开,对纪章琰敏锐的洞察力,我很佩服,我觉得在这之前,他应该见过我,他知道我的身份。
火车第二天才到B市,范赫祺下车的时候,虽然还是很臭屁的样子,不过还是展现了一下绅士风度,帮我把行李箱拿下了车,“喂,你打算去哪儿?!”
我淡淡一笑,“随便转转吧。”
“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
“嘁,谁稀罕啊!”范赫祺背上背包勾着纪章琰的肩膀走了。
我乘车去了有名的骊山,据说这里可以看到关中八景之一,作为一个历史文化古城,这儿遗留下不少古建筑。一路走来,看到不少仿古的亭子和假山,直到目的地才看到整个骊山景观。
转了一天,回到旅馆的时候腿都快断了,我洗了个澡,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很快入睡。半夜窗外刮起了风,我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中惊醒,打开灯,大声问道:“谁啊?!”
外面回应我的只有粗暴的敲门声,接连不断,我问了好几次,不敢开门,“谁啊?!”
“孟兰!开门!”
是范赫祺的声音?
我打开门,顿时呆住,外面站着密密麻麻的人。申铭胥打头,身后站着他的手下还有范赫祺和纪章琰,另外还有一个气势颇为凌厉的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穿着黑色的风衣,气质冷冰冰的,不好接近,他身后带着一大堆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整个一个□□的样子。
“申铭胥?”我讶然。
申铭胥胡子拉碴的,转头那男人说,“谢谢越哥,改天我请你吃饭。”
说着不顾我的尖叫,把我扛进了屋里。门咚一声关上,隔绝了众人看我的视线。
他把我扔到床上,目光凶狠。我有些莫名其妙,“你干嘛呀?!”
他站在床边唇边带着冷厉的讥诮,眼神犀利的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把我解刨的干干净净,只剩下这零碎的骨头,勉强支撑着我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