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每隔十二息就会颤一次。”老者抬起手,“今晚月圆。当第十二次颤动来临,门就会开。不管你在哪里,地脉都会追着它走。山崩,水逆,人疯,都是轻的。”
萧景珩低头看怀里的香囊。
果然。
从刚才开始,玉佩就在计时。
一下,两下……他已经数到了八。
他还剩四次机会。
“我不带走它。”他突然说,“我就放这儿。”
所有人一愣。
“你们不是要它吗?”他抬手,把玉佩举起来,“来拿啊。”
没人动。
“怎么?”他笑,“怕它不认你们?怕你们根本不是什么圣裔?”
他一步步走向最近的一个灰袍人,把手伸过去:“你摸摸看,它会不会亮?”
那人后退半步。
萧景珩直接把玉佩按到他手心。
没反应。
他又转身,朝着石缝深处的方向举起玉佩。
青光,刷地亮了。
不是微弱的那种,是像灯芯被点燃,一下子照出三丈远。墙上的刻痕全跟着亮起来,连熄灭的符号都重新发红。
灰袍人群乱了。
老者怒喝一声,所有人立刻闭嘴,诵念中断。玉佩的光也暗了下去,但还在微微跳动。
“看到了吗?”萧景珩收回手,“它感应的根本不是人,是下面的东西。你们所谓的血脉、传承、仪式,全是白搭。”
老者死死盯着他:“你到底是谁?”
“南陵世子。”他拍拍胸口,“但你说的那些事,我比你清楚。月满启门,血祭归魂——这不是复活,是召唤。你们祖先当年不是被灭国,是被自己人封了!因为他们打开了不该开的门。”
老者嘴唇抖了一下。
“现在你们想重来一遍?”萧景珩把玉佩收回香囊,声音冷下来,“行啊。我可以不带走它。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告诉我,门后面是什么?”
没人回答。
“不说?”他笑了,“那我就带着它走出去。看看是你们怕它,还是天下怕你们。”
他转身,作势要走。
鹰七立刻迎上来,挡在他和入口之间:“世子,后路塌了。”
萧景珩脚步一顿。
“不是自然塌的。”鹰七低声,“是被人从外面推下来的巨石,还热着。”
说明对方早有准备。
进不来,也出不去。
萧景珩站定,回头看向灰袍人:“你们打算耗到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