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他就后悔了。
阿箬眼睛瞬间亮了。
她直接凑上来,在他另一侧脸颊又亲了一口。
这次更久一点。
温温软软的。
她退开,得意地笑:“怎么样?比糖人甜不?”
萧景珩耳根都红了。
“疯丫头。”他抬手敲她脑袋,“再闹把你挂城门上晾着。”
“你舍得?”她蹦到一边,举起糖人,“我要吃了哦。”
“吃吧吃吧。”他背着手,“吃完看牙疼不疼。”
她真的咬了一大口,咔嚓一声,糖壳裂开。
“唔,脆。”她眯眼,“你也来一口?”
“不要。”
“给点面子嘛。”她凑过去,“就一小口。”
“不要就是不要。”
她硬把糖人往他嘴边送:“张嘴——”
萧景珩偏头躲开:“别闹。”
“你不张我就贴你脸上!”她威胁。
他刚想说话,她趁机一按,糖人蹭到了他嘴角。
粘住了。
阿箬哈哈大笑:“你看你,嘴上挂糖丝了!”
萧景珩抹了把脸,无奈:“你是属狗的吧?”
“我是属兔的。”她指着糖人,“跟你买的小兔子一样。”
“你跟兔子差远了。”他摇头,“兔子听话,你不听。”
“那你干嘛还跟着我?”她歪头,“刚才我跑那么快,你明明可以不管我的。”
萧景珩一顿。
他没说话。
远处又一朵烟火炸开,金色光雨洒下来,照在两人身上。
他看着她,忽然说:“你说对了。”
“什么?”
“我是特意往东门走的。”他低声道,“不是去校场。”
阿箬眨眨眼。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他说,“所以没躲。”
她愣住。
心跳慢了一拍。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她小声问。
“说了就不刺激了。”他咧嘴一笑,“看你耍赖讹我买糖人,挺有意思。”
“你!”她作势要打,“合着你一直在看我笑话?”
“是啊。”他往后退,“现在还要继续看。”
她追上去,两人在巷子里绕着跑。笑声混在街市喧闹里,被风吹得老远。
路过一家绸缎庄,门口挂着铜铃,风一吹叮当响。
阿箬突然停下。
“怎么了?”萧景珩问。
她指了指里面:“你看那匹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