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咋办?”
“先搞清楚怎么进。”他说,“山庄现在肯定戒备森严,陌生人靠近就会被拦下。”
“那就得有个合理身份。”
“工匠。”
“啊?”
“修缮工。”他解释,“山庄荒废多年,突然有人要去修房子,谁都不会怀疑。”
“你会修?”
“不会。”他坦然,“但我可以装会。”
“那你得背点行话。”
“你也是。”他看着她,“明天一早,我去茶馆听消息,顺便打听最近有没有人招工。”
“我去集市买工具。”
“别买新的。”他提醒,“旧工具才像真的干活的人用的。”
“懂了。”她点头,“还得弄两身脏衣服,越破越好。”
“对。”
“还要准备点防身的东西。”
“匕首要藏好。”他说,“锤子、凿子也能当武器。”
“绳子呢?万一要爬墙?”
“带一根。”
“火折子?”
“别乱点火。”他警告,“我们现在不是来烧房子的,是来查东西的。”
“知道啦。”她翻个白眼,“你比管家婆还啰嗦。”
“因为你是猪队友。”他笑,“我不盯紧点,你非把自己作死不可。”
“呸!”她伸手就打,“谁是猪队友!昨夜是谁差点被认出来,靠我哭得真情实感才蒙混过关?”
“嗯,你说得对。”他居然认了,“你演技确实比我强。”
“那是!”她得意地扬下巴。
“不过下次别抽得太狠。”他揉了揉肩膀,“你掐我那一下,到现在还疼。”
“活该。”她哼了一声。
两人说完,屋里安静下来。
外面天色微微发白,晨光从门缝透进来一点。
萧景珩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阿箬低头检查湿透的衣服,拿破布一点点擦干袖口。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开口:“你说……咱们这次能成吗?”
“必须成。”他睁开眼,“这条路走到现在,没有退路了。”
“我不是说这个。”她抬头看他,“我是说,咱们能不能活着看到结局?”
他看着她,没说话。
然后笑了笑:“你觉得我会让一个哭戏演得这么好的女人死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