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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院发生的事被隔绝在其内,民众得到的消息是公主的课程结束了,皇帝和皇后亲自来国学院为公主和伴读小姐们庆贺。
民众解了帝后突然出行的疑惑,便不再关注这件小事,毕竟此时有更大的事发生。
郦贵妃的兄长,太中大夫郦暄,在与人清谈的时候,突然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说是白马镇案的真凶。
这怎么可能!
民众哗然。
郦大夫一个文臣,怎么会跟白马镇凶案有关?
白马镇凶案不是高阳军柴渡干的吗?
大理寺查高阳军,怎么最后查到郦大夫身上了?
“这太荒唐了。”
“这一定是柴家的栽赃!”
“郦贵妃才死,郦家就要被如此欺负。”
街市议论纷纷,大理寺森严紧闭,外界的议论影响不到他们,内里真实的状况也无人能窥探。
“郦暄什么都不说。”
“他做事的确干净。”
“我们摆出的信件证据,他只一口咬定是我们构陷。”
“还有郦家的人已经煽动各处的文人学生,开始传播流言,污蔑我们。”
柴渊从牢房里来到大理寺专为宜春侯准备的房间内,将事情的进展传达。
除了宜春侯,一直被关在大理寺的柴渡也在这里。
“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柴渡冷声说,“当初陛下就不该让郦氏进宫,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实则所求甚大。”
宜春侯说:“对陛下来说,新朝初立,的确需要他们。”
说到这里笑了笑。
“但,接下来不需要他了。”
说罢看着柴渊。
“也不用对郦暄用刑逼问,也不用去管外边议论什么,让他们闹。”
“闹得越大,暴露的也越多。”
“郦暄落在我手里,这辈子别想再翻身,我会让他老死在牢房。”
“他已经没有威胁,威胁我们的是那些被蛊惑的文人,我要趁这个机会,把郦氏的人脉一一挖出来。”
柴渊听懂了,点头:“把郦氏藏着的人手一网打尽,免得将来让东海王糟心。”
柴渡笑了:“老三现在做事能想这么长远了?不错不错。”
柴渊嘿嘿笑了:“我就是瞎想,有父亲和二哥在,我也不用做什么。”
说到这里想到什么,看向宜春侯。
“母亲让人来说,公主在国学院又被那姓杨的欺负了。”
“又?”柴渡听到了,皱眉,看向宜春侯,“这个姓杨的在京城也太久了,平成还是个小姑娘,别让她糟心。”
宜春侯点点头:“我知道,我已经跟卫崔打过招呼了,让他们回陇西成亲。”
“然后路途中……”柴渊接过话,挑眉,“难免遇到些意外。”
柴渡点点头:“不错,如此陛下也可以趁机解决一下卫崔那边,亲事变丧事,卫崔这个大将军不亲自来京城解释一下是不行的。”
柴渊得意说:“到时候,二哥可要为陛下冲锋陷阵了。”
三人正说笑着,门外响起问询声。
“侯爷,朱世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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