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们一滞,进而欢呼,进而为所欲为。
文彬气炸肺,这么搞下去且不说身子受罪,心理上也受不了,堂堂大男人被几个毛丫头瞎搞,边上还站着围观的,还不如一刀宰了他!
无可奈何,他豁地大叫:“我不是羽欣!是文彬!”
“太迟了!七少爷,换个法子讨饶呗。”挑花带笑的声音传达了少女们的心声。
众女吃吃笑,正此时传来清朗的吟诵声。
一女贴着文彬的耳朵戏谑:“‘张少侠’,你好像在跟杜姑娘对歌!”
文彬恨不能自插双目,什么叫挖坑自跳,这就是!旋即歹念生:何不趁机给贾小子弄几个野丫头添阻?如此一来,臭小子就没功夫缠杜鹃了。
于是他转动着惟一能动的脖子,断断续续道:“喜欢我……不用这样!有半年……来找我就是了……解开我的穴位……我会死的……好难过……快解开!求求你们……”
不是一点难过,死丫头们牙爪并用,地下石子也凑热闹,已不知把他的皮肤划开了多少小口子。他眼乌地发现原来被凌~辱的痛苦,男女其实差不多,告饶的话男女也差不多,就看谁是吃亏的一方。可恨挑花见死不救,这也算师父?更可恨恶丫们,吃了狼心豹子胆,竟敢这样对他!
他绝望的情绪被挑花感应到,呆怔当场。她会顺水推舟,是在她的认知中,这种事吃亏的都是女的,心想大不了出谷后朝岩姑打滚撒泼,全娶了。
赵东成瞧着不是个事儿,出声转圜:“会不会出事?七星伴月也太邪乎了,小丫头都敢欺负男人。”
“他自找的!”挑花不快地踢飞一粒石头,“没听到他说要找‘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来给他伤受?你算一下,正好四个!”
赵东成失笑:“戒色使这招管用。这一夜过去,世上又多一个见到女人就逃的。只是他得有命留下来,那些丫头是杀手。”
挑花惊白脸,不敢再迟疑,奔到阵边双手下压。
正胡搞的女杀手们蓦地被一股奇异的劲力弹开,旋即听到“无敌金刀”吼叫:“滚!”
色壮英雌胆,少女怒声叫嚷:“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张少侠’关你P事!”……
被拉下水的赵东成拒听废话,窜出石阵扬手几掌,将英雌们拍飞老远,随之拎起文彬归阵,顺手用大通关手法解了穴。
挑花“失声”悲呼:“真的是你!你个蠢货……”
文彬便以为先前挑花真没认出他,这会赤~条条的,羞的恨不能找块豆腐撞死,飞快窜去某角落,缩成一团自舔伤。心里将羽欣恨了个贼死,竟用他的声音跟他爱的姑娘对歌,害他做替罪羊,还害挑花拿他当贾小子踩,不要活了!
其实羽欣并无害他之心,人家压根不知他遭遇了什么。
压制妖歌,最快的办法是用声音对撞。狮子吼自是管用,但太暴烈,若外人误以为他们内斗,肯定奔来拣便宜。
故此他用上了和丫环厮混过程中练就的“独门心法”,即以单蠢对付挑~逗。恰好这小半个月他天天跟文彬在一块,文彬的声音纯净,有着未经人事的傻冒特具的稚气,他便借用了,词儿也不是文绉绉的,文盲都能听懂:“我也曾在月夜歌唱,在确定没人能听到的时候。有些心思永远不能说,有的往事最好没有发生过。有人告诉我,南方的四季春意浓,我想是因为残叶在人看不见时悄悄凋落,就像我从人群中陌生地走过……”
羽欣自己的声音是吸引异性的磁性,换成文彬之声,效果全变,与杜鹃含情脉脉又诡异的调子对撞,清与浊、纯与秽形成鲜明反差,任谁都会感到哼调的人太下作。
杜鹃停了下来,轻笑道:“小乖乖是来陪姐姐的?”
羽欣肚里长牙,干笑:“高处风凉,我们下去吧。”、
杜鹃伸出手:“好人儿,想带姐姐去哪块呢?”
羽欣麻起胆握住那只柔夷,纵身往营盘而去。
月光里,一对飘逸的人影踏树越石而行,但见裙带飘动,好似仙侣落凡间。
“凡间”在宿营地的中心,才一落地,杜鹃的另一只手立马开始搞鬼。
羽欣大荒,脱口叫了声:“杜姑娘!”声音里满是哀求。
“怕什么?说给姐姐听听。”杜鹃声音娇的能滴水,她本来只想教训文彬,没想到贾七少来搅场子,那自是要演戏演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