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手忙脚乱抓住船尾双橹使劲儿划船。亲更多文字内容请百度一下或者搜索乐文都可以的哦
谁知那船不进反退,竟又回岸边去了,竟是摇反了,忙倒回来摇,船才往前而行。
薛宝琉给她惊出一身冷汗,道:“到底会不会驾船啊?”
秀秀道:“会,当然会,刚刚是太紧张了。”
正说着,便见一条黑影从天而降,稳稳落到了船上,却是姜阿牛。他上前一步把住双橹,对秀秀道:“还是来驾船。”
秀秀也知自己的驾船技术不及姜捕头大,便忙把位子给他让了出来。
姜捕头出马,船速立刻快了不止十倍,倏忽间便已到了湖岸百米以外。秀秀站船尾朝湖滩上看去,那边战况惨烈,子路跟他的随从还没脱身,被数十来个山贼围住,情势相当危险。
秀秀手心里捏了把汗,也不知是为哪一边担忧。
船一转眼又往前行出一段路程,离水泊山越来越远,湖滩上混战的群逐渐变得渺小。秀秀想到她娘,心头甚是不舍,却是无法回头了。她心神不宁地船舷上坐下,问道:“子路公子他们怎么办?”
薛宝琉不说话,紧抿双唇绷着脸盯住湖岸那边。
姜阿牛也没做声,只是奋力摇动手中浆橹,两个男的心情都很沉重,船上的气氛因此跟着低了下来。
秀秀叹了一声,心想看来子路是脱不得身了,他杀了那么多山贼,一旦被俘燕凌云绝对不会放过他,到时水泊山跟朝廷可就更仇深似海了。只希望他吉天相,千万别给燕凌云抓住才好。
正胡思乱想着,就见对面坐着的薛宝琉忽地站了起来,神情间大有紧张之色。
“那是什么?”他的手指向的是西南方向,并不是湖滩那里。
秀秀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便见那边山麓下的湖面上出现一个黑点,正朝他们这边飞速靠近,稍近一些才看出那是个驾着小舢板的,那光着半截身子,脚踩舢板凌波踏水而来,其速堪比离弦之箭。
只一眨眼,舢板与他们的距离便缩短到百米之内。
“是燕凌渊!”薛宝琉这下看清楚了。
这死小子就是不肯放过她,秀秀心里暗骂,眼见那舢板越来越近,急的直催:“阿牛哥,快点!”说着话干脆也抓着橹帮着摇起来。
姜阿牛还很镇静,道:“秀秀松手,这样只能帮倒忙,船反而提不起速度,那边有根竹篙,去拿来站王爷身边去,那要上来就把他打下去。”
那是她弟弟,死姜阿牛居然叫她打他!
秀秀瞪姜阿牛一眼,松开船橹,过去将船舷内那根竹篙握手中走到薛宝琉身边。薛宝琉看看秀秀,面上虽有紧张之色,眼里却有丝促狭笑意,低头自脚下也拿起根竹篙,朝船头处扬扬下巴,道:“去那边,这边,可别手软哦!”
三各就各位,姜阿牛提一口气,船速登时快了一倍不止,把就要赶上来的燕凌渊甩了百米之外。然而片刻后,燕凌渊便又赶了上来,仅仅隔着他们这条乌篷船五十米不到。
一大一小两条船湖面上追赶,转眼便到了水流最急风浪最大的主湖流域,湖面上水浪翻涌,发出震耳的轰轰的鸣声,好似咆哮的雄狮,随时都会将他们吞没。
乌篷船浪涛里起伏摇摆,举步维艰。而那小舢板却风浪中如履平地,燕凌渊追了上来,纵身便要往乌篷船上跳。薛王爷持起竹篙朝他一竿打下,竟然一竿命中,将他打下了汹涌的波涛中。
秀秀看到燕凌渊落水,“啊”地叫了一声,到底是一母所生,血浓于水,这一颗心还是偏向了自己的弟弟,冲着薛王爷便喊:“害死弟弟了。”虽知燕凌渊水性极好,却也无法不担心,趴船舷上到处寻找,使劲可着嗓子喊:“凌渊――阿渊……”
薛王爷冷冷看一眼秀秀,脸色阴沉的可怕,两手紧握住竹篙警惕地盯着湖面,准备随时再打。
燕凌渊从船另一侧的水里冒出头来,把住船舷朝他喊道:“笨蛋,这里。”
秀秀惊喜地扑过去,摸摸他脑袋道:“阿渊,没事吧?”
燕凌渊道:“有个屁事,老子浪里一条龙还能被淹死不成?秀秀姐,还真跟私奔呀?可不能这样,女孩儿家一私奔名声就臭了,娘还想把嫁给素仁哥呢!名声一臭,这婚事不就泡汤了?”
说着一把就抓住了秀秀的手腕,道:“跟回去,这样走了娘会伤心的。”他的手劲很大,就跟把铁钳子似地捏的秀秀骨头都有点疼,使劲一拽,便要将秀秀拉下水去。
秀秀没想他竟要拉她下水,一下子就慌了,尖声叫道:“松手,不回去,要回石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