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相信有,估计也不会相信这个妖怪会在自己面前刷卡付账买这些东西。
妖怪嘛。
手一挥,宝贝不是说来就来。
于是当鸦被当成一个真正的煤老板的时候,他的慷慨的赠与行为就被理解成了一个靠金钱哄骗小狐狸精的人傻钱多的代表。
白小姐被人多看了几眼。
真的要多看。
毕竟白小姐从上到下没有哪点有做小三小四的素质,相貌上就说不过去,虽然不丑,也只能说得上是个清秀佳人,倾国倾城还是远远够不到的。
便有人心中嘀咕,“原来做人外室也不用多好的条件嘛。”
白小姐小心翼翼的捏着鸦的赏赐,见他又将注意力转入了其他东西,她偷偷摸摸把鸦丢在一边的刷卡单捡起来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你钱再花不掉给我好了,买这么多坑爹玩意儿做什么?”
旁边的人一听,脸黑了。
鸦兴致不减,“这不挺好的么?你不喜欢?那换个?自己去挑。”
白小姐觉得和他说的就不是一个话题,揉了揉太阳穴,手里托着那个可以换套小房子的石头片,咬牙切齿道,“你好歹得给我找个东西藏好吧?”
“藏?”鸦似乎有点莫名,“这东西。不是挂脖子上的么?腰上也行。哦。我去给你找根绳子。”
白小姐信了,再有档次的东西到这鸟手里也变成了像拿着山寨货。
白小姐看着鸦真的去找了根绳子,三下五除二结了几个金刚结把平安扣穿进去,挂在白小姐颈间,手指在她颈后似乎抚了抚道,“挺好看的。”
白小姐看看垂在胸前的小玉片,喘了口气,她预感挂个几个月,自己颈椎病估计就可以发作了。
老乌鸦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反常,毕竟他曾经是个成天忙着小偷小摸筹集挖掘基金的凄惨妖怪。
白小姐脖子上挂着一套小房子继续做老乌鸦的小跟班,老乌鸦真的是太慷慨了。
好在鸦的兴致虽然不减,他所能够看中的东西却有限。
当老乌鸦恋恋不舍的往白小姐包里装着这几天的收获的时候,白小姐敏锐的感觉,他们这样有悖于钱财不可露白的优良传统的行为,一定会被某些不安分的人给盯上吧?
白小姐甚至觉得,如果他们不被打劫,那这个城市的治安可就太好了,可以将这里计划成自己下一次搬家的地方。
鸦就没白小姐这么多心思了,他乐呵呵的像塞一包沙滩上捡的贝壳一样把东西堆在一起,然后才找出小纸条和笔把他花销的那些一个一个列了下来,略有些失望的说,“果然还是没什么好东西。”
白小姐抽了口气,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我习惯了。我已经习惯了。这是个妖怪。我们不和他一般见识。”
鸦因为东西太少而一脸惆怅的在床上翻滚,而白小姐掂量着自己包里的一包石头思考如果遇到打劫的是把老乌鸦推出去挡枪还是把东西丢出去保护老乌鸦。
也许人的道德真的是需要条件的,如果她包里背着的是百八十块钱,她肯定会毫不犹豫以老乌鸦的安全为先,倒是现在就未必了。
白小姐致力于用道德绑架着自己,还是没有得出明确的答案,有些颓然,把包往鸦的身上一丢,“东西你扛走。万一丢了你到时候又发火。”
鸦滚得正欢,被一包石头砸了更正着,揉了揉有些生疼的肋骨,“怎么可能会丢。又不是针头线脑什么的。这么一大包。”
“就这么一大包才会丢呀。你好歹也在这世界上活了这么多年了。你不知道人都贪财啊。恶向胆边生你听过没?你看看你自己,在人堆里就是一残疾人。我嘛是女的,也是弱势群体。公交车上不都说要给咱老弱病残孕让让座。抢劫犯就最爱盯上咱们这种人了。”
鸦下意识的把包搂紧了,盯着白小姐的脸道,“你歧视我。”
白小姐噎了一下,怒道,“没空歧视你。你说你要真是个人。是不是妥妥的会被打劫。”
鸦点了点头,“那怎么办?我们塞秘洞里。人回去?”
“那也不行呐。咱们买了东西,被打劫时候见不到东西多不正常啊。”白小姐都快愁死了,鸦也被她的焦虑所感染,挠了挠脑袋慢吞吞道,“这样也不行。啊。对了。我把真的藏起来。变出几个假的来。”
说着就见鸦趴在床上,临空圈出个符咒开了密室,新买的一包玉石丢了进去,伸手在里面左掏右掏掏出两把成色差了不少的玉器,又把秘洞关了,数着个头心不在焉的解释,“玉这种东西琢出来,被人碰了就有灵气。但放久了又不行。没灵气就没用了。这些都是从杨广宫里偷出来的。正好和这次的换换。”鸦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极了,不由说得眉飞色舞。
白小姐傻傻的看着他,等他清点完了,这才善意的提醒道,“你这些被偷了麻烦就更大了。这些在人类眼里是古董。要是被卖了然后查出来。追本溯源摸到你头上。你就是贩卖国家文物的大罪。”
“东西反正是我的。”
“错了。时间这么久的就是国家的。”
“我的。”
“怎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