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声响过后,外面喧闹起来。
村长夫妇猛地站起,面色大变:“坏了!又出事了!”
两人急忙要出去帮忙,才刚跑出门,就有人跑过来叫他们了。
一个叫小六子的年轻男子痛哭流涕地冲进来,跪倒在村长面前:“叔,我爹走了!快让两位道长去我家瞧瞧吧,我怕晚上我爹又要起来伤人!”
村长经过这两个月的经历,都处理出经验来了,立马吩咐:“好好,我们马上去!六子,赶紧去谷仓拿些晒过的稻草搓麻绳,把你爹捆上,拿糯米和公鸡血封住他的嘴,快去!”
“好,好!”小六子一时情急忘了这茬,连忙跑回家准备。
“记得搓粗点!”村长望着他急切的背影,还不忘用经验之谈补充。
林潭和秋生见状,决定先处理诈尸的事,再勘察尸气源头。
两人跟着村长穿过湿漉漉的街道,前往小六子家。
沿途所见的村民,个个跟得了鸡瘟似的,脚步虚浮,面色苍白,眉心乌青,显然都中了不同程度的尸毒。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在这么大范围内传播尸毒?
林潭怀疑是有人故意害人。
一切都有待查证,眼下先要处理诈尸的问题。
村长火急火燎地赶过去,急忙询问家属情况。
林潭和秋生不用多问,听着那户人家传来的痛哭声,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让让,让让,道长来了!都让让啊!让道长进去处理!”秀丽清脆的声音在压抑的气氛中划开一道口子,奋力推开拥挤的人群,为林潭和秋生开辟出一条通路。
小六子的家比村里其他房屋更为破败,低矮的土墙有几条清晰的裂缝,还被雨水浸透,呈现出深暗的色泽。
院中泥地积满了浑浊的水洼,雨点滴落其中,漾起一圈圈灰黄的水花。
整个院子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闷气息,混杂着雨水的湿冷和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一大家子人挤在狭小的院落里,哭声撕心裂肺。
小六子和几个年轻人忙着准备束缚尸体的物事,院里只剩下老人和妇孺。
两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白发人送黑发人,哭得肝肠寸断,几乎晕死过去。
失去支柱的女主人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昏厥与清醒间反复挣扎。
“哎哟,当家的,你就这么丢下我,让我怎么办哟!”她扑在丈夫床前,声音嘶哑凄厉,随即又一次晕了过去。
面对这一家老小哭天抢地的混乱场面,村长当仁不让站出来主持大局。
大手一挥,让人将眼看也要随儿子去的老人家扶回屋去,又让自家媳妇和女儿将昏过去的妇人架进内室,这才腾出地方让林潭和秋生查看情况。
林潭先是环视屋内,不出所料,尸气浓得几乎快要化为实质,特别是床上那具遗体体内不断散发出的更为浓烈,灰蒙蒙一片笼罩在尸体上方。
心下凛然,照这个情形,怕是等不到子时就要诈尸了。
秋生也给自己开了天眼,正拿着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