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二叔公坐在主位上,脸色严肃阴沉,心情很不好,时不时就瞪朱大肠一眼。
朱大肠站在旁边,低着头抠手指,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这次二叔公破天荒地没骂他,因为马麟祥这事给朱大肠以往加起来的所有教训都深刻,比任何说教都管用。
朱大肠这回是真知道错了,清醒得彻彻底底,比起自己被兄弟骗,他更后怕的是连累了身边的伙伴。
呐呐的说:“二、二叔公,我知道错了,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
二叔公没看他,面无表情地说:“行了,你回去看看脚上的伤,休息去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你也长大了,自己的路自己走,我总不能给你擦一辈子屁股。”
这话说得朱大肠头都抬不起来,想起以前惹的麻烦,心里像是堵了块大石头,更加难受,连连保证绝不再犯,然后跟着其他人下去了。
等人都走光了,二叔公才看向桌上那个收着马麟祥鬼魂的罐子,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再把他拎出来打一顿。
九叔坐在另一边问:“二叔公,您打算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公事公办!等会儿我就带人去马家。至于他……”二叔公指着罐子,一脸嫌弃,“就交给地府秉公处理吧。”
九叔点点头,很是赞同:“他虽没害死人,但也动手伤人了,到了地府肯定要受罚。”
他觉得马麟祥这种人性子里的底色就是恶,只是还没机会做大恶,留在外面就是个定时炸弹,还是早点交给地府管起来最安心。
二叔公对此完全没有意见。
没过多久,九叔再次召请阴差。
巧了,来的还是伏虎道长和他师父。
一晚上能见两次师伯,林潭师徒几个都挺高兴,心里甚至有点“感谢”马麟祥这个惹事精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马麟祥可就不大好。
都到了这地步,他依旧死不悔改,一点都不关心被自己害惨的朱大肠,和那几个无辜受牵连的伙计,满脑子只想着为自己报仇。
一出来就期期艾艾跪在伏虎面前,叽里呱啦地告状,求阴差助他报完仇再去下去,不然他不去投胎。
这威胁简直踢到了棉花上。
伏虎才不吃这套,哭丧棒一挥就把他收了进去,毫不客气地说:“还想着报仇?你先担心担心自己吧!胆敢在阳间祸害无辜之人,你这阴寿就在地府里慢慢熬吧!”
马麟祥带着满腔不甘心去了地府,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送走了马麟祥,二叔公憋着一肚子火,直接去找了马家族叔,然后又叫上镇长。
一刻钟后,一群人带着家丁举着火把,吵吵嚷嚷乌泱乌泱地冲向马府。
这时候的马府,发真人师兄弟正在做法。
三人吃饱喝足,摆好法坛,准备把马麟祥的魂抓回来,永远封在棺材里,让他在灼烧的煎熬里慢慢魂飞魄散。
发真人弄了五张古怪的符咒,让两个师弟在马麟祥尸体上画满禁锢灵魂的符文。
接着,又打了套拳热身,然后扭断了五只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