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看向其他几个小的,所有人立刻假装认真吃饭,互相夹菜:
“这菜真香啊!”
“是啊是啊,小霜你多吃点,回去就吃不到……呃不是,是吃不到我娘做的了,也不对……反正多吃就对了!”运高这孩子,说话还是那么不过脑。
林潭默默盛了好几碗汤分给大家。
还是喝汤吧,别说话了。
饭后,九叔带着几位师弟在后院喝茶闲聊。
最终,他还是单独把傲天龙叫到一边,想认真谈一谈。
念在昔日情谊,九叔觉得傲天龙必须好好考虑将来。
奇幻门如今就剩他们三人,凭他们的修为,本足以撑起门派。
可一个在天南,一个在海北,这还怎么维持?
小辈中也只有两人:一个对道术兴趣不大,今年才刚开始学点武功;另一个天赋不错,却远在草原。
孩子之间不相处,哪来的感情?
这样下去,别说发扬光大,门派自己就慢慢散了。
傲天龙何尝不明白。
误会虽解,但十八年的疏远,很多东西到底不一样了。不是感情变了,是相处起来总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如今三人处得虽好,却很难长久同住,有过那样的心结,待久了反而影响师弟师妹的家庭。
更何况,他在草原生活了十八年,那里早已是第二故乡,道场还在,信众也熟,不能说走就走。
九叔理解他的难处,只是不免唏嘘。
果然师父当年说得对:“不怕徒孙天赋差,就怕师父是傻缺。”
这一招,真可谓是釜底抽薪。
最终,傲天龙还是接受了九叔的建议,答应回去处理好道场事宜,再从长计议。
总不能让门派断在自己这一代啊!
次日,傲天龙父女登上了北上的船。
旺财已从腾腾镇返回,跟着陈把头开始了新一轮闯荡,同行的还有不少任家镇的年轻人。
他们都决定出去拼一把,成败自己承担。
码头上,许多父母妻儿挤在一起送别丈夫、儿子,压抑的哭声在新年的开端格外清晰。
九叔带着义庄众人也来送行。
“回去吧,都回吧!”傲天龙和小霜站在甲板上挥手告别。
梦梦和运高早已哭得涕泪交加。
大贵扶着已显孕肚的梦梦,强作镇定地看着船渐行渐远,直到傲天龙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青山绿水之间。
九叔正想夸他一句“稳重了”,就见大贵突然浑身一抖,整张脸皱成一团,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猛地推开人群,冲向码头前沿,嚎哭声顿时压过所有人:
“哇……师兄!师兄啊!你回来啊!!”
他又哭又跳,又跑又叫,毫不顾忌形象,弄得梦梦和运高都有些尴尬,赶忙上前拉住他。
梦梦低声劝:“好了大贵,别这样……大师兄还会回来的!”
大贵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上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