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豪也有些犹豫,他们真是很难抉择,一方面是自己的修炼之路,一方面是师父道场继承问题,一方面还有锻体的大旗,偏偏诸多关于人生大关的抉择就压在他们俩身上。
九叔还是让他们考虑清楚,实在不行就听长老们的,长老们得出的结论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阿豪也只能先试试,说到底他也才是刚到二十的大小伙子而已,会踟蹰彷徨很正常。
烛光下,九叔看了一圈饭桌上长大成人,吃得津津有味的小辈们,面容柔和了许多。
小辈们个个努力上进,道统后继有人,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了。
气氛到这就顺着话题,为在场的几个小辈分析起他们各自的前路来。
“你们大师伯说得在理。如今天地灵气流转不息,时代已然不同,未来的规划自然也要随之调整。你们现阶段还是应当勤加修炼,夯实根基,不必过早给自己定性。”
他之所以对文才和阿威的定性,是基于他们自身的根骨,旨在为他们寻一条最稳妥最接近成功的路。
而东南西北天赋都属于中上之选,加之茅山正值气运相辅之时,自然有资本去拼一拼更高的境界。
他也是希望林潭和秋生也能凭自身能力闯出一片天,他们这一脉的小辈本就不多,自然是一个都不能掉队。
得到两位重量级师伯的肯定,东南西北四人眼中都燃起了斗志,当即决定转换思路,未来要更加努力地修炼,力争上游。
晚饭后,众人开始例行的晚课。
道场静室中,香烛袅袅,东南西北和阿豪盘膝而坐,凝神修炼。
林潭和秋生因伤势未愈,还不能强行运转法力,就在一旁静静调息,感受着空气中流动的微弱灵气。
九叔在一旁看着他们,目光中带着期许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蔗姑还在兴致勃勃地拆着那些心心念念的“快递”,拆包装的细碎声响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这时,一只千纸鹤风风火火穿透沉沉夜色,“咻——!”地从敞开的窗口飞入,精准地落在了九叔面前。
正是来自另一位近期心绪不宁的重量级选手,大师伯的传讯。
石坚这几日也是心烦意乱。
起初只当是修炼上的老毛病又犯了,或是石少坚的进境出了问题。
但逐一排查后,那股莫名的焦躁依旧盘桓心头,让他情绪阴晴不定。
直到负责看守灵台的弟子匆匆来报,林潭和秋生的长明灯情况又有些特殊,就跟舞厅里那闪烁的霓虹大灯似的,一会儿旺盛得像是要烧起来,窜起老高的火苗,一会儿又微弱得只剩下豆大的一点余光,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这极其不正常的剧烈波动,弟子不敢怠慢,立刻上报。
石坚一听,心里就是“咯噔”一下!他的“保底”啊!
嗯?!
等他心急火燎地赶到灵台前,刚巧见两盏灯又慢悠悠地亮了起来,恢复了平日那种“不太安分但至少在正常范围”的状态,甚至火苗又开始有拔高的趋势……
这一惊一乍的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