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如此倔强的神情,让钟容阳俊的眉峰轻轻一皱蹙。
“你明知道所有,却仍要装傻充愣?”他问。
左君然抬头,犹豫且有点不甘心地看向钟容阳。
他在学到风水术后给钟容阳算了一卦,其实也不用算,可以说风水界谁都知道,钟容阳活不过三十岁,而今年他已经二十八岁。
但左君然算的那一卦里,钟容阳在二十八岁这年会遇贵人,这人能帮他过三十岁的那道坎,过了那坎,钟容阳就能长命百岁。
回纸灵居见到顾夕晨的时候,左君然一下就明白,顾夕晨就是钟容阳的贵人。
虽然,左君然会吃钟容阳对顾夕晨好的醋,但那不过是开玩笑而已,他知道钟容阳对顾夕晨好的原因是什么,钟容阳三十岁那道坎,没人会知道是钟容阳能抗过去,还是顾夕晨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所以,左君然曾提醒顾夕晨钟容阳对她别有用心,会利用她这点是真的。
抿了抿唇,左君然启声:“先生,我拜你为师,不只是想通过你得到他,而是因为你是个传奇。你是个本来就早该死的人,可你一直活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在这点上我是真的崇拜你,也希望能像你一样,尽管大家都认为你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可你最后还是得到。”
“但也正因如此,我想像先生你一样,即便是再得不到的东西,只要努力的话,就都能抓到自己的手上。”说完,左君然目光更加坚决地看向钟容阳。
可这样的一番话,却让钟容阳的眉头皱得更紧。
“你可知,你与我所追求的东西物资完全不一样?”
“我觉得都一样,都是本就不可得的东西。何况,先生你的是命,而我要的不过是一个位置。”
左君然的意志如此坚定,看来不管钟容阳说什么,他都不会改变主意。
无奈地叹了口气,钟容阳说:“我不管你自己是如何想的,我对你就只有一个要求,夕晨绝对不可以再受伤,我要她好好的。若是与你在一起再受伤,那便是我赶你出纸灵居之时。”
“我知了。”左君然点头应道。
**
顾夕晨一觉就睡到第二天。
吃过早餐之后,沈安带着药箱来给她的伤口上药和包扎,嘱咐她要小心点别让伤口沾到水之后,就走了。
连续两天都受伤,所以,今天顾夕晨就比较乖,没吵着要出去散步,连房门也不出,就乖乖地在房间里捧着笔记本电脑看电视。
八点,从外面跑步的左君然探头进来,看到无精打采的顾夕晨,喊道:“晨晨,在做什么呢?无聊不?要不要师兄陪你玩?”
“不出去玩。”
想也不多想,就直接拒绝了左君然的要求。
这么快就被拒绝,左君然稍稍有些失落地站直身子走进来:“晨晨啊,怎么突然不跟师兄我一起去玩呢?是不是你也觉得你手上是我错?”
“我没那么想。”怕左君然会胡思乱想,顾夕晨连忙否认,“虽然我这两次受伤,先生都罚你,但我自己明白我受伤是我自己笨,不关你的事。不跟你出去玩,是因为我现在还伤着,坐着都疼别说站起来去玩。”
左君然微微地顿了下,忽得就笑出声来。
“我家晨晨真懂事,有你这样的师妹,师兄我很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