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月自己来就好。公子去铺自己睡的地方吧。地上虽比不得床榻软和,可那垫子看著厚实,应是不凉的。不过公子还是要铺得仔细些......”
王扬又是一愣,然后被气笑了:“你是不——”
萧宝月转向王扬,柔柔地行了一礼,眸中盛著细碎的柔光,带著三分羞怯,七分感激:
“宝月愚钝,先前竟错怪了公子!不想公子以德报怨,怜宝月体弱,受不得地上寒凉,还特意以床榻相让。谦谦公子,温其如玉。公子风標高洁,体贴周到,颇有古君子——你干什么?!”
宝月气急败坏!
原来是王扬“不讲武德”,竟在她说话的时候直接躺到床上了!
王扬愜意地伸了个懒腰:“你接著夸,我听著呢......”
地上怎么睡啊!!!宝月不演了!
“你快起来!床是我的!”
王扬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挥挥手:
“赶紧睡吧,梦里啥都有。”
宝月恶龙咆哮:“王扬我跟你拼了!!!”
“这样,我考你道题,你要是答对,我让你睡床,答不对,你睡地上。”
萧宝月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不要!你经史那么厉害,隨便出道难解的,谁能答上?”
“我不问经史类的,也不问学问,只讲个小故事,连小童都能听懂,也能给出回答。至於回答得对不对,那就看小童聪不聪明了。”
萧宝月有些意动,隨即怒目道:
“你说谁是小童?!”
王扬枕著双臂,悠悠道:
“睡床的机会可是给你了,敢不敢就看你的了。”
萧宝月想了想,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妥协:
“好!我要是答对,我睡床,你睡地上。答不对,你睡床,我睡地上。”
她为防王扬玩文字游戏,重新明確了条件。
“对。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我现在问了。”
“等等!”
宝月一听王扬问“准备好了吗”,便有些紧张,下意识叫停,握了握手掌,想准备一下,忽然间一怔——准备个头啊!
“问吧!”
“一个人被狼群追,跑到一条大河前,他不会泅水,却过去了,为什么?”
宝月略作沉吟:“河上结冰了。”
“並没有。”
“河上有桥!”
“你架的桥啊......”
“河中有——”
“没船。”
“河水窄,他跳过去的!”
“大河大河,你跳个试试。”
“绕路!”
王扬这次连话都没说,只丟给萧宝月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宝月有些气馁,又勉强想了几个,一个比一个离谱,最后实在想不出了,怒道:
“这根本不可能!!!”
“想不出了?”
宝月火冒三丈,也不顾什么形象(当然,形象早没了),挽起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