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还是没能把玉天宝送走。
“你们没有一个人懂这里的方言,怎么打听,我去。事成之后你们在中原罩着我就行。”玉天宝说道。
王怜花自然不服,他虽然在河南洛阳长大,但也学过关外方言,他认为自己很有语言天赋。
谁知道,他一开口,玉天宝就笑。
那人的笑声实在像是的了哮喘的驴,太过吵闹,让人心烦。
最后烦的他有些挂不住了。
虽然他也可以派手下去,但是要从小事拼出大事本就不容易,他不放心交给其他人。
“行,那你留着吧。”王怜花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进入黑市后,陈格列出来了几大类物品,跟在玉天宝后面,让他一个一个打听。
玉天宝也确实表现的像是一个快要吃不上饭的二愣子,言语间都是要“货比三家,不比我不买,你们别想骗我钱”的清澈。
“大哥,我刚来的,多问几家再买。”
摊主听他的口音也没有起疑,只是摆手道:“你问多少都没用,都是穷苦人,价格都是固定死的,没人抬价。”
“正常。”陈格小声说道。“在这种秩序临近崩溃的大环境下,反而没人想要去打破那垂危的秩序。”
玉天宝听到陈格的话,瞪着眼睛回答道:“怎么怀孕要那么多东西?”
陈格没回答,只是高深莫测的点头,然后捏住玉天宝的肩膀。
玉天宝脸部扭曲成了菊花,龇牙咧嘴:“别捏,别捏,我去就是了。”
说罢,他往边上走了几步,嘴里小小声的在骂:“别让我知道是谁陷害我,要让我抓到了我非得……”
边上的几个摊主手里忙个不停,仔细一看,啥都没干。
那句话果然没错,人在想要偷听八卦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想要做点什么。
看到玉天宝靠近,摊主面色严肃,小声道:“客人,你要啥?”
“有布吗?”玉天宝问到,说罢,他抵着后槽牙吐出几个字:“要细布。”
老板问到:“还要啥吗?”
“药材吧,多的也买不到,尽力了。你这里有吗?”
老板:“没有。”
没有你问这么多。
“我这里没有,但我知道哪里有,省得你少走路了。”
玉天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谢谢掌柜的。”
所有摊位粮价都是统一的二十五文一斗,这里的人都心照不宣的将必需品价格维持的很好。
如此一来,盐应该也差不多。
陈格一边思考,一边听玉天宝给他翻译。
完整的铁器不能流通,平民能够买到的都是碎铁,自己再回去加工。这里完全没有,打听过后竟也没人收购。
“应该真的有外来势力介入。”陈格将所有打探来的情报汇总,下了判断。
他们对着对同一物资,分别向不同的人询问。其中布匹极其依赖关内,盐也有四川的井盐、青海的湖盐,价格又是不同。从这里的价格比对可以看出其中不同势力对运输渠道的把控。
“幽灵宫靠近关内,这里的细布价格极高,他们把控的最严。”
这也不奇怪,如果带路的不是王怜花,陈格他们压根进不来。
不过这是好事,说明她报仇的心很坚定,不会为渣男心软。
“然后是冷门物资价格波动趋势,药材中麻黄草价格上涨极大。止血草药,但却不是门派弟子会用的。”
一个门派里习武的人并不多,大部分都是打杂人员,穷文富武,再潦倒的习武之人的伤药都是精心配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