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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花卿决第一版草稿版 > 第十六诀 【戒面欢】(烂柯)

第十六诀 【戒面欢】(烂柯)(1 / 3)

 煥琼那晚刚一回到玉府中,就被玉府中的嫡夫人召去了正厅。正厅里灯火通明,玉府中的人几乎全都到齐了,皆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正座上的男子一身鸦青常服,却也是气度非凡。目光自煥琼进到正厅后就迷离闪烁。他身旁的嫡夫人面上噙着一抹浅笑,眼里却尽是嫉恨的神色。

“玉姒见过父上、母上。”她深深一拜,虽是跪着,却也是不卑不吭,特别有骨气。

“太像了,太像了。”玉谢低声呢喃,禁不住从位上站起,却被一旁的夫人按下。

玉姒,即玉煥琼。她柳眉清蹙,眼中尽是不屑。她的出身并不高贵,她只是玉谢与一伶人的孩子,那伶人还未过门就被嫡夫人泓羽赐一条白绫缢死了。而他的父亲,因忌惮泓家王室,也不曾对此略有微词。在她眼中,玉谢就是一个懦夫,而泓羽,就是真正的蛇蝎心肠。

“玉姒,你多次未得你父上允准就私自跑出府外,又甚晚而归,你可知此举之大不妥?”泓羽脸上的笑意尽失,一副严肃。

“母上从前并未同姒说过,故姒以为此举并无不妥。”她高高的昂起头,直视着泓羽严厉的眼神,朗声答道。

泓羽一愣,没料到她会如此回答,更是气愤:“怪不得你母亲是楼子里的伶人,自然生出来的女儿也是一样德性!”

她一听,眼中升腾起层层雾气,却依然与泓羽对视,并无怯意,“母上竟能说出如此不羁之言,怕是连楼子里的姑娘听了也会害臊,甘拜下风。”

“你——”

“好了,姒一向脾性温良,若不是你处处严苛,她又怎会与你针锋相对?”玉谢肃声道,只微微侧头斜视了泓羽一眼,尽博了她的面子去。

泓羽见此也微微收敛了起来,温声讨好玉谢:“我这不是怕玉姒嫁给燕恭王后吃亏吗。”

玉姒一惊,望着对她浅笑的父上和对她挑衅一笑泓羽,美丽的眼眸里积满了不可置信与绝望,顿时失去了主意:“父上——竟要将姒嫁往燕国那样偏僻之地?!”

玉谢眼中似有不忍:“姒儿,为父也有颇多不忍,只是你的身份尴尬,在王畿是断然不会觅得一好郎君的,还不如嫁去燕国,还能做燕王的如夫人,再加上你这等花容月貌,说不定便可升为正夫人。”

“是呀,能做一个国君的正夫人,那可是嫡女才具有的资格,你一个庶女,这已是天大的恩荣,难道你还有所不满?”泓羽在一旁帮腔,嫡庶二字的字音格外的重。

只见跪着的煥琼突然起身,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看得泓羽甚是高兴。她又上前几步,目光冰冷:“父上已然负了我母亲,难道还要负我让母亲的在天亡灵不得安息吗?更甚者,我的身份尴尬?若不是当年父上你铸就大错,怎会有我的尴尬?你只怕别人将我认出是你玉家的私生子而威胁到你朝中地位,又何曾真正为我着想?只会一味懦弱将我嫁去燕那等偏远之地来隐埋此事!我玉姒即使不做玉家女儿也断然不会嫁去,父上还是另选他人吧!”她一字一顿地陈述着,听得人心中越来越寒冷。

“若你执意如此,那便只好将你锁在高阁中,每日只供三盅水,不供饮食,待你想清楚了再把你放出。来人!”泓羽一声令下,便有数十侍卫上前捉拿住她拖了出去。

堂内又恢复了安静。

“不想那玉姒竟出落得如此惊为天人!”座下另一个庶女玉清小声跟泓羽的女儿玉绒绒嚼舌根。

“她那哪叫惊为天人,就是一狐媚孽子,同其母并无相差!”玉绒绒意识心中忿然,所以声音也就大了些,不巧被玉谢听见,被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后,她的头深深低了下去。

旦日,煥琼在府中汉阳阁醒来,汉阳阁是玉府中最高的阁楼,成塔状,只有塔尖的一间小屋可以住人,且里面无被无席,住一人尚可,若住两人则显得格外拥挤。但阁外有一凉台,所以她倒也还住得舒适,经常无事就到凉台上凭栏远眺,这汉阳阁说高不高,说矮不矮,大约有四十余尺高,若跳下,倒不至死亡,只是有可能残废。

她倚在木栏上回想着今日奶娘来给自己送被褥时所说的话,

“小姐这回是惹上大麻烦了,与燕国的婚事自是不可能说取消就取消的,这关乎老爷在朝中的地位,然而小姐这样不吃不喝的住在这伤的只会是小姐自己,到时候夫人一声令下即使是绑也会绑着嫁过去。”

“小姐不知,本来定下嫁去燕国的是庶女玉清,然而昨夜小姐晚归有被夫人身边的侍人察觉看到——小姐可知昨夜送您回来的人是谁?那是玉绒绒将来的夫君,如今的天子,泓洵!夫人知道了自是愤怒,所以便把玉清换成了您,老爷也不便说什么。”

她摇了摇头,驱散心中的郁闷,正巧碰见汉阳阁下的玉绒绒在一群侍人的簇拥下步伐迤逦的走向正堂,见她装扮得红艳艳的、娇滴滴的,玉姒不禁皱起了眉头,她最讨厌红色,最讨厌看着这样风华无双的女子,或许说她是嫉妒,嫉妒只有除自己以外的玉家女子能穿艳丽的颜色,而自己却不可以。

仿佛玉绒绒也察觉到她探视的目光,抬起头来对她嘲讽一笑,像是在宣布什么很荣誉的事情:“ 天子今日来玉府探望父上,实则是引荐我与天子认识,只怕不久后就要嫁进皇宫。而你,玉姒,便要到燕地去与孤独相伴一生了。”

煥琼不怒反笑,倒是让玉绒绒一愣。而她的笑却逐渐由浅淡转为浓丽最终变为狠决。

煥琼进了阁中,望着昨天奶娘给她带来的一套绯色华服出神。

“明日天子要来玉府,想必正夫人的女儿会与之会面。小姐定得去看看,说不定天子看上小姐,带小姐入宫当皇后也是有可能的。”

她涩然一笑,同样是玉姓,同样是玉家小姐,玉绒绒的身份便是高贵的象征,玉家嫡女,而自己,不过是父上一心掩藏、不愿外界知晓的私生子。这就注定能当上后位的人定然是玉绒绒而不是玉姒。

她无奈的抬头望向外面的天空,只见夕阳西斜,为重重飞扬屋檐镀上了一层华丽金边,显得华而不实。忽然,一棵高大的戒面花树映入眼帘,绯红的花结成柳叶状在春风中婀娜起舞,她眼睛一亮,趁着人人都去侍宴,顺利地爬下树落在地面上。脸上不禁露出一抹飞扬的笑容。

————

正堂中。

泓瑾淮依旧一身水色常服,做工却极细腻,针脚错综却又修得极其精致,仍旧是风度翩翩、面若冠玉的温润公子,一双眼睛亮亮的却不容易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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