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驷马难追!”
二人又闲扯几句,魔尊便盯霄仙沉沉睡去,又下地看一眼霄仙转身轻声开门离开。
门外候着的冥涯意欲开口,被魔尊抬手噤声,跟着魔尊出了寝殿,魔尊问他有何事。
“魔尊,仙界似乎已做好准备,不日将战。”冥涯躬身回禀。
“这么快,不会又是趁我还未完全恢复,故技重施?想不到千年后,道貌岸然的天帝老儿还是如此。”停顿一下,魔尊继续道:“仙界近日可有再来扰我魔界?”
“自魔尊你不在魔界,仙界与人界总来犯,我等都习以为常,半魂与落绝专守外侵,几日不动兵器,还嚷嚷无趣。”
“半魂、落绝还这么喜欢挑魔界之外的是非?真不知道你和湮炎怎么想的,让他俩守魔界,难道是他俩好武?”
冥涯面无表情看一眼魔尊,好心提醒:“魔尊,这是您下的令,说他二人处理内务行事浮躁,喜武善战就派去收拾踏入魔界的宵小。”
“我有这话?多年前的事,谁还记得。不过,那二人可有怨言?”
“直呼魔尊英明神武。”
“那就好。冥涯,我不在魔界千年,多亏你们四将在此尽心尽力守护,辛苦了。”
冥涯惶恐答道:“魔尊这是何意?我等当初若不是受魔尊庇佑,恐早被天帝填了东海,能有今日我等感激不尽,魔尊切莫再说这等话。”
魔尊阴笑道:“哪里,你们四将何时跟我说说当日天青山思过洞的情景,等霄仙身体痊愈,有的是时间料理你们四个。”
“魔尊,我等,我等有苦难言。”
“你们最好有苦,要想巧舌如簧说服我,现在想想怎么串通供词,毕竟霄仙不日就痊愈。”魔尊转身又入内伺候霄仙用午饭。
躲在墙外的湮炎、半魂、落绝冷汗涔涔出来,湮炎苦闷道:“魔尊多年不见,愈发叫人捉摸不透,看来这责罚逃不过了。”其他三将点头附和。
过了半月,霄仙身体痊愈,因上仙意识逐渐回归本体,功力也大增,仙界气质愈发凸显,周身仙气萦绕不散去,魔尊看在眼里心中甚是大喜,每忆起那日霄仙在思过洞中的情景,总令他恍若抽去精魂。在人界寻了两千年,现又在他眼前喜怒哀乐,魔尊觉得若仙界不来犯,这样长久也不错。
魔尊坐在寝殿顶上,招呼在院中拨弄琴弦的霄仙上去,身旁放两坛念倾,“云儿别琢磨五弦琴了,快上来!”
霄仙瞪一眼兴冲冲的魔尊,无奈放下琴,飞升直上上寝殿顶,拎起一坛酒与魔尊坐下,“这屋顶看不到明月,干嘛不在房中?”
别有深意望一眼霄仙,魔尊痛饮几口酒,道:“四年多,一个人抱念倾而念卿,就不许苦尽甘来?”
举酒坛与魔尊碰一下,霄仙目视前方,“魔尊好雅兴,夜风习习,这些年没少吹吧。”
“怎么,云儿不知这长夜漫漫其中的辛酸苦辣么?”魔尊凑近问。
霄仙挑眉看魔尊,“我只知念倾乃烈酒,赏月或假寐时喝了可解胸中烦闷,想到或许有人也如此与我遥遥相望,心中更是欢喜。”
随后,霄仙疑惑见魔尊起身将手中的酒全部浇于头上,酒坛子被抛至空中运气打个粉碎,再看霄仙时,眼底带隐隐绿光。
“魔尊,你”霄仙暗叫大事不好,不着痕迹起身,递给魔尊手中的酒,边往后退,“魔尊,这还有些念倾,你且拿去喝,我才痊愈不宜多饮酒。”
魔尊接过酒坛,豪迈饮一口,遂把酒坛摔下殿顶,飞身捉住已落至院中往外跑的霄仙。
“魔尊魔尊,有话好商量,不可动手。”霄仙毫无上仙样子可言,被魔尊揽在怀中往寝殿走去。
魔尊闭口不言,大步流星入得寝殿,关上门窗点上提前摆置的红烛,将霄仙拥至床榻坐下,抬手捏起霄仙纤秀下巴,四目相对似有无尽情愫道出,“云儿,唤我傻子,我要听。”
霄仙晃神,凌云霄五岁起便唤墨穆鸿傻子,那时二人多少有钟渝散的作用,没想到现如今墨穆鸿成了魔界之尊,依旧念念不忘昔日情分,“哼,你我皆为傻子,千年纠缠害你我到头还是傻子,傻子傻子傻子,哈哈哈。”
长夜冷寒离人愁,芙蓉帐暖度春宵,繁花三千漫九天,只许君心独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