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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
这正是酒后宿醉的表现。
此刻扶额坐在总经理办公室的纪甯恐怕除了头疼以外,用当下流行的说法就是‘她的内心近乎是崩溃’的来形容也不为过……而具体该怎么说,那还得回到今早的十点以前的事说起。
浴室依稀传来哗哗的声响。
睁开朦胧的眼,四周正是再熟悉不过属于她──纪甯,自己的房。由于昨晚出席好友的狂欢派对,这把酒当水喝被她视为是再切中“狂欢”主题不过的行为……可令人遗憾的是,凡事该适可而止的道理谁都懂,但这酒喝多了终究还是得还。而通常在没有解酒的情况下,像纪甯这样酒醒后的报应就是头疼不已。
无奈。
深深叹了一口气。
躺在床上的纪甯原想借着再次睡去来缓解自身的不适,这时忽而打开的浴室门却让她顿时睁开了浅褐色的双眸。
她的视界撞入一个盈满水汽,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卷发还穿着自己衬衫而出的美人。
叹气霎时化成了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中的原因无他,只因美人不是别人,而是跟自己一直处不知“是敌?是友?”这样微妙关系的——师宁语。然,彼此目光交汇,纪甯眨了眨眼似乎在确定当下有没眼花,只是……
“别眨了。如果眨了真有用的话,昨晚你早该停下手了,不是吗?”
昨晚……?
停下手……?
“你等会!昨晚我迷迷糊糊的,印象中我人应该还在派对……后来……”
“是么?”
师宁语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星眸快速的扫过此刻仍在床上的某人。
现除了还残留在彼此肌肤上的痕迹,恐怕也只有师宁语她一人还能将昨夜的感觉烙在心里,忽而一想仍清晰无比。
察觉到对方审视的目光,纪甯寻思般往自己身上一瞧。这不看也还好,一辨清了自身当下的“真空”状态,脑内“哐当”之余,加之关联刚才的词语……
昨晚。停下手。自己赤身果体。对方清晨洗浴。
酒后乱性?不对,没准是自己吓自己。
“师宁语……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你要我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你就先一副急着找我负责的表情了?”
“我可没说要你负责啊!等等……”
“哈啊……纪甯,你头还疼吗?”
微微侧头的师宁语看似关心地问了一句。
而眉头紧锁的纪甯在疑惑不解的同时,还是老实的点头承认了这么一点。不单宿醉,加之越是脑袋高速运转,头痛是愈加强烈。
“等你人彻底清醒了再好好谈吧。还有,衣服你得帮我准备一套新的,至少能让我回家才行。”
“你觉得我现这个状态能下床么!”
“又不是没见过。”
好一个云淡风轻的口吻,好一句又不是没见过!
经上述一系列的事情后,早已无心睡眠的纪甯终在那早被眼神出卖了的淡定佣人眼下,送走了身穿自己衣服离开的商界“女神”。而表面平静如她,则命女佣不许踏入半步“罪案现场”下,拖着快搅成浆糊的脑子来到了公司。
事情回到现在。
纪甯虽手上也开始忙起事来,但想想今早还是感觉头痛心烦。而这样的状态下,她也得公私分明处理好当天的事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