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秀的唇角勾起一抹笑,这笑里,又隐逸着些许阴险得意,将外衫脱下,她说:“秦风,今晚你从了我也就罢了,若是不从,我这就去告诉爹爹,说你意图轻薄我。”
秦风不抗激,更受不得人威胁,一听宋秀那样说,她的眼眸里有了一抹鄙夷嘲弄之色,神情也冷漠了下来。
宋秀以为自己的话语起了作用,唇角的笑意浓了,走过去,走近秦风,伸指,在秦风胸膛上轻轻划着,撩拨着,话语不知羞耻地说:“你呀,总要人一骂,才会拧过性子来。我看上了你,又不要你负责,你得到过我,我也得到了你,这算是两全其美的事,若真把这事说出去了,你也没吃什么亏,指不定还会是你这辈子最值得得意的事。我这身子,可是多少人想要的。”
说着,宋秀的红唇往前一凑,去亲吻秦风的脸颊。
秦风不动声色的伸手一挡,五指推开了她那张满是风骚的脸。
话语冷冷的,秦风说:“宋大小姐,你觉得,你是要自己乖乖的回房,还是要本将军将你打晕了送到阿克的房里?你应该知道,本将军可以毫不露痕迹的做这件事。只是明日一早,你全身赤裸的在阿克房里醒来……”
阿克,是宰相府的下人,长得猥琐恶心,往日里,对宋秀的美色早已是垂涎三尺。
宋秀瞬时捏紧了十指,瞪她,一看秦风眼眸中那寒似玄冰的冷意,知道她出口的话语绝不只是随便说说那么简单,目光纠缠了片刻,才心有不甘的拾起地上的外衫,穿衣离去。
秦风长松了一口气,本以为此事就这样完结了,可没想到,第二日,她却被宋淩的人叫到宰相府。
宋秀哭哭啼啼掩面趴在李氏怀里。
宋淩一脸青色。
秦风一看这现场,就知道宋秀还是选择陷害她了。但面上功夫还是要做,抱拳对宋淩行了礼:“宰相大人,这么早叫秦风来,所为何事?”
宋淩说:“秦风,平日里看你一派正经,想不到私下里却也是卑鄙小人一个。”
秦风假意不明,说:“宰相大人此话何解?”
“自己做的混账事自己心里明白!”宋淩虽然很是气愤,但文人的秉性让他压抑住了怒火。
秦风仍旧装着一脸不解。
李氏面上一□□吞了秦风的表情,话语尖刻地说:“姓秦的,你已经跟宋希订了亲事,为何还要来欺负我的秀儿。”
秦风一皱眉,说:“敢问夫人,这‘欺负’二字从何说起?我对大小姐只有恭敬的份,都恭敬到只可远观,恨不能离大小姐远远的,就怕自己这粗人模样惊吓到大小姐。又怎么会‘欺负’了大小姐?”
李氏冷哼一声,言道:“你这假仁假义的东西,表面里对我秀儿尊重,实际上早对我秀儿起了色念,昨天晚上你居然潜入秀儿的房间,轻薄了我的秀儿。”
她怀中的宋秀更是哭得伤心了,嚷着:“女儿没法活了,娘,你让女儿去死了。你让女儿死了算了,丢死个人了。”
一看宋秀要死要活的,李氏紧紧搂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生怕宝贝女儿真做出什么寻死的事来,一边又恨上了秦风,继续骂着:“秦风,你如此下作,真不要脸!幸亏你的爹娘死的早,若是还活在世上,但凡有一点儿羞耻之心,也得被你这样不要脸的忤逆子活活气死……”
秦风的神色有了明显的不悦,差点脱口而出:毫无羞耻心的,可是你宰相府的大千金。
可看在宋希的面上,她还是忍了,话语冷漠地说:“夫人,口说无凭,凡事不能图个嘴痛快就行了,若不然,早晚会被人拿针缝了你那张嘴。”
李氏一听,气的七窍冒烟:“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以为我们没有证据吗?”李氏拿出一块通透玉佩,说,“这是不是你的玉佩?你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吗?苍天在看,你这种人,就是五雷轰顶也都便宜了你。”
秦风朝那玉佩看去,正巧对上了宋秀的眼眸。宋秀溢着泪珠的眸子里,透出一抹恨意,又有着得逞的快意。
秦风明白了,宋秀昨晚那一扑,顺手盗走了她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