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桥前后刮来了阵阵闪烁着寒芒危险的暗器,倏然间割断了陈旧的绳索,桥身猛地断裂,一行人在这峭壁连接的半空中倏然下坠。
两岸出现在的苗疆服饰的蒙面人,还用苗语在说准备搜崖补刀。
这段时日过的太过顺遂,以至于他们都快要忘了少祭司还在追杀犹笙,而这整个苗疆,如今都是少祭司的地盘。
“吐纳调息,用内力护体。”
姜遇棠的脸色一厉,对着众人喊道。
她拔出了腰间的长剑,飞扑刺在了下坠的峭壁上,剑头擦出了无数的火花,减缓着下坠。
在吊桥断了的那刻起,谢翊和习惯性地想要去护姜遇棠,却见她乱中有序,有条不紊的指挥起了大家伙。
冰魄剑在峭壁减速,他的狭眸深沉,勾起苍白的唇角倏然笑了下。
尽管他们及时做了调整,但面对着这下坠的冲击,从手臂被震的整个身子发麻,一个接一个扑通扑通坠入了冰冷的潭水当中。
姜遇棠的身子被潭水包裹,屏住了呼吸,看到了日光洒落的波光,抬手就要向上挣去。
可是她的身子好沉,意识也好沉,头昏脑涨,眼皮子发重,很想要闭上眼睛小睡会……
不行!
她不能就这样交代在异国他乡,心中猛地破出了力气,朝着潭水呼的一声挣出,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们从崖上坠落下来后,好像身处夹缝中的洞穴内,水面有人陆陆续续探出了脑袋,捏着鼻子不停剧烈呛咳着。
“小姐姐,小江子,流云,你们都没事吧?”
犹笙浑身湿透,喘息着抹了一把脸,睁开眼清算着水面上的人数问道。
江淮安吐了口水说没事。
流云等一众影卫陆陆续续的出现。
但是在这水面探出的人当中,未看到谢翊和,姜遇棠的心头一紧,眼瞳地震。
他们这群康健之人重重跌砸如了这深潭都难受了好一番,更遑论他的那股身子骨了,总不会是没及时调息吐纳溺水出了大事。
想到这儿,她的脸色隐隐泛白,深深地吸了口气,就要屏息重新回到潭水中去找。
涟漪在水面扩散发出动向,姜遇棠猛地回头,从潭水中出现是失散的谢翊和。
他在她背后距离不远的潭水中。
这次回头也看到了。
只是谢翊和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脸色白至近乎透明,显然是调动内力对身子造成了影响,唇色一片煞白。
他的眼皮沉重耷拉着,对着姜遇棠指了指前方不远处充满了亮光的半圆形洞口。
“我们从这儿出去。”
那群追兵还有再来的风险,此地不宜久留,他们现下必须立即离开。
姜遇棠应声,迟疑了下,在潭水中游了过去,拉住了谢翊和的胳膊,搭在了自个儿的肩膀上。
因为她觉得此刻谢翊和——需要她。
姜遇棠的乌发湿漉漉的,银质的海棠花首饰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水珠贴着她脸颊细腻的肌肤,容色是迷人的坚定。
谢翊和倏然觉得她像是一头漂亮而又厉害的母狼,勇猛智慧,坚韧不拔,而他是她狼群中迟暮的老弱病残,踏着脚印追逐着她给予的希望。
“是不是累着了?”姜遇棠关切地看来问道。
谢翊和注视着,动了动惯会隐忍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