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气冲冲地走进翠云馆,襄常在如常行礼,而弘历并不理会,她心中已知不好,便不多言语。她遣了宫婢寒月下去,亲自沏了一碗茶端到弘历面前,弘历睨视,厉声道:“只怕不只是茶吧!”
对于弘历的直接,襄常在一怔,随即和言道:“皇上此话何意,嫔妾愚钝,还请皇上明示。”弘历哧道:“哼!你自己做过的事应该心知肚明吧,何须再装模作样!”襄常在拜倒,双眉微蹙,口中安然自若道:“嫔妾当真不知做错了何事惹得皇上这般恼怒。”
弘历欲开口再说些什么,却被进来的吴书来打断:“启禀皇上,襄常在宫中的血糯经奴才验过并无鸩毒。”跪着的襄常在疑惑丛生,不解的唤道:“皇上,这是,,,”
弘历起身,背对着襄常在,负手而立,口中质问道:“惇妃宫中的血糯可是从你这取的?”襄常在垂首:“正是。”“为何要如此?”弘历语中充斥着无限的叹息婉伤。女子不语。“为什么要害她?”弘历怒斥,随手扯下挂在壁上的腊梅图重重摔在女子面前,她受了惊吓,身子一颤。
弘历转过身来,压住怒气:“说,为什么要在血糯中下毒加害于惇妃?”女子登时花容失色,抬起头望着那颤动的明黄色,那样的刺眼,扎得她紧闭双目,泪珠儿趁着双眸闭合的刹那溢出,女子定了定,开口道:“皇上,嫔妾不曾。”说罢,她扬起下颚,双目灼灼直视着弘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丝毫也不畏惧。弘历亦是心下一震,俯身下去,一点一点靠近,直逼到襄常在面前,缓缓道:“不曾?”“不曾!”女子语气中透着一股子坚定,不容置疑。“哼!”气息打在女子脸上,痒痒的。“血糯是你宫里的,又是惇妃贴身丫头熬的,她不曾,你也不曾,难不成是惇妃自己下的毒?你可知若不是朕及时发现,可能,,,惇妃她,,,孝儿才满月啊!”弘历的声音有些颤抖。“皇上,嫔妾不是那个意思,可,,,可嫔妾要加害于姐姐总得有个理由吧!”襄常在极力解释。“理由?好,朕就给你个理由!朕自小就生活在宫中,知道宫中嫔妃那些个嫉妒吃醋的心思,原先皇额娘和其她娘娘斗得个你死我活,如今你们又何尝不是!”弘历的双眸如鹰隼一般紧盯着襄常在,锐利地似要剜下她的肉一般。
襄常在亦杏目圆睁,微含怒意,悄然起身,恨恨地说了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见如此,弘历心中更是恼怒,伸出手指着女子的鼻尖,吼道:“你!!!吴书来!给朕记下!襄常在加害惇妃在前,对朕不敬在后,数罪并罚,赐死!!!”吴书来当即楞在原地,畏惧的不敢动。霎时,所有的一切都僵住了,殿内静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