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纪琥珀还在,一定会大吼一声,“打得好!”
“算了,此事我已有了计较。那人适才刚感觉到我来的气息,他们就已走远,不然本阁主定不会就此放过他们!”幽幽的声音有些魅惑,好似还带了些笑意。
城主不仅蹙眉,抬头。阁主大人的面具遮挡了他所有的情绪,他不清楚他面具下到底是怎样一幅场景。不过看他的样子,想来是有了什么好主意。
“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时机快到了,那些人……尽快训练好。”阁主冰冷地话不含一丝感情,是命令而又似商量。
风呼呼吹过,静谧的夜里一抹黑影瞬间飘走,像来时那般神秘。他所带来的那股神秘,透着一股冰凉,连带空气都是冰的,龚景直到现在还感觉得到周围的空气冷了许多。
纪琥珀回到了自己住的私宅,这私宅是她悄悄买下来的,保密得紧,只有小青和翡翠才知道。
她闷哼哼地回到自己常坐的那把躺上,“今晚白忙了,什么都没能问出来!”
眼睛狠狠地瞪着翡翠和小青,“都是你们,这么早就走了,我啥话都没套出来,那货还不知道要得意到什么时候。”
她其实是想知道关于雪域神秘种族的一些事和龚向前身上所中的蛊毒有没有办法解,她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就是那雪域神秘种族的后人,而那个变态采花贼,还跟她沾亲带故……
“哎呀呀,我在想什么呢?”纪琥珀懊恼拍拍自己的脑袋,自己不就是一个小山贼么,再不济就是皇宫的什么公主,怎么可能是那雪域上消失已久的神秘种族?
“小姐,那人武功甚高,我和翡翠都不是他的对手。”小青冒出来,他也是不得已才拉着小姐走的。小姐武功那么低,连轻功都是整个野狼谷最差的,要是他们没能保护好小姐,那人岂不是要抽了他和翡翠一层皮?
“我没有怪你们,我是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套出城主的话来……”她只是气他们架起她走的那么潇洒而已,纪琥珀自知理亏,声音有些小。谁让她技不如人,需要人家来保护她?
不久,纪琥珀就有了套出雪域神秘种族的机会。
几天后,她让翡翠去盘下飘香酒楼对面那条街的落魄酒楼,想以此作为自己营生的一个据点。这几日来,她也打探清楚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了,那家酒楼早在两年前就开始落魄,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买主,店家一直舍不得盘出去。
“小姐,那家酒楼已被一神秘人买走,店家不远透漏其身份,我们……”翡翠一回来就直奔小姐的私宅,细细地汗珠显示她的焦急。
“哦?”慵懒地放下手中的夜光杯,纪琥珀很是享受地眯了眯眼,“这酒不错!哪里来的?”
小青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葡萄酒,她很久没喝过了。
“属下不知……是有醉扶归的人,说小姐定的酒,所以我就……”小青有些后悔没问清楚那人就拎着酒坛子回来找自家小姐。他已经确定那酒是无毒的,而且小姐又爱喝酒,他这才放心地把酒带回来,没想到小姐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送酒的那人,对着遥远的星际扬起酒杯,白色的长袍随风舞动,惑人心魄的眼睛里荡漾着漫天的繁星。他微微一笑,连月儿都娇羞地躲进了云层,“琥珀,酒好喝吗?”
纪琥珀微醉的眼眸里,荧光点点,灿若星辰,似醉似醒般嘟囔着,“好喝……”
“小姐……”见小姐没回她,以为她醉了,翡翠焦急地叫唤了一声。不知她让自己去盘下那间酒楼的吗?单子都下了却被别人抢走,如今她着急了,人家正主却一点都不着急。
纪琥珀拨了拨额头上整齐的刘海,“我想,我应该很快就知道是谁买了那酒楼!”
早不买万不买,偏偏等她去下了单子的时候才出手抢了,这不是想堵她吗?
“明日,我们去那酒楼瞧瞧!”她端起那桌上的夜光杯,饮掉杯中最后一滴佳酿,舔了舔唇。
殷红的唇莹润发亮,发出诱人的光泽。小青暗暗吞了吞你口水,在心中狠狠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主子岂是自己能够宵想的?
翡翠抬眸,明亮的眸子在小青看向主子的时候忽然暗了暗,呷紧了嘴不说话。小青,小姐不是你能够配得上的,你何不看看身边的人?
次日的风城祁县,人来人往,除了平常的小贩叫卖声,还多了些外藩来的商客。这儿,并不是每天都是如此热闹。但凡九月初九,雪夜国边境才对外开放,允许外来商客与国内商贾进行商业上的往来交易。而这开放边境的时间,足有一月长。
纪琥珀易了容,虽是女子身份,脸上却是多了一颗难看的黑痣,细看之下还有黑黑点点的麻子。她这幅尊容走出来,就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三位爹爹,也未必认得出来她就是曾经名动风城的绝色美人。
说到绝色美人,风城都在传:夜无澜是听闻了她的美貌,才自甘堕落沦为人家的地九十九房夫君。
对此,纪琥珀嗤之以鼻。夜无澜哪里是看上她的美貌了?看上她家野狼谷那神秘的宝物而已!至于具体是什么宝物,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她想着,等采花贼的事情一解决,她就找个地开个小茶楼,赚点小钱,安安心心地过她的舒服日子去。
“小姐,到了!”想着,三人已是到了那家酒楼的门前。酒楼虽落魄,却还是有些熟客前来光顾。店小二无精打采地搭着白毛巾,见门口有客来,忙招呼着进去。
“不忙,小二,我来此地是想见见你们老板!”地契还未交手,她说的是原来的那个老板。
“哦,我们老板不在酒店,几位可以去他家找他!”店小二给了几人一个地址。
“原来店家都不照看店里的生意了,怪不得这么冷清。”翡翠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让纪琥珀敲了一个暴栗。
“人家死了老婆,当然没心思打理生意了。要不这么好的酒店,缘何会落魄?”小青接道。
这家酒楼老板可谓是霉运连连,一年前刚死了儿子不说,老母亲也因孙子的去世哭瞎了眼,后来他老婆也伤心过度跟着去了。就算纪琥珀这般不善动感情地人,听了也难免替他感叹一句。
“既然人家不在,那我们走吧,去五柳街找他们老板去!”纪琥珀瞥了一眼楼上靠栏出,那里坐着一个有钱的主。
她敢断定,那人定是买了这酒楼的人,刚想着,人家就出声叫人了。
“几位不必麻烦了,若是在下猜得不错,你们找酒楼的老板,定是要打听是谁买下了酒楼。”那人的声音不高不低,沉稳有劲,纪琥珀嗅出了一阵阴谋的气息。
“这位公子,你这样就不对了,明知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你,却还如此犹抱琵笆半遮面,打得是什么主意?”
对于这种遮遮掩掩的人,纪琥珀往往是不看好的,所以语气也没那么和善。
“姑娘不必着急着跟在下生气,老实说,买下这酒楼之人,并非在下,而是……”那人顿了顿,掏出一块成色不怎么样的玉佩扔给纪琥珀,小青忙伸手替小姐接了。
纪琥珀哼哼,心想,真抠门,拿个劣质货就想打发人。那人却又接着道,“姑娘可拿着此玉佩去何记绸布庄找那儿的老板,听说他们对姑娘有要事相求,在下只是一个传信之人。”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剑,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走近纪琥珀身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