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距离很近。
秦燊说话时的呼吸打在苏芙蕖脸上,带着独属于秦燊的甘露清香,乃是特供帝王的香汤漱口水的味道,味道自然无比,与苏芙蕖的呼吸纠缠、暧昧,又带着薄荷的凉。
苏芙蕖仍旧垂眸不肯看秦燊,语气如常却夹着一丝不自知的涩意:“臣妾高兴,陛下能来看臣妾,臣妾心中感激。”
“……”一听就是假话,让人觉得没意思,秦燊眼瞳一沉,宫内不仅真心难求,连一句真话也同样难寻,后宫女子皆是如此。
殿内气氛瞬时冷下来。
片刻。
秦燊没再说话,松开搂着苏芙蕖的手起身:“你好生养着吧。”
说罢,秦燊抬步便要走,只是刚走两步,一个娇软的身子就从背后扑上来拥住他,打断了他的步伐。
“陛下刚来就要走吗?”声音绵软又带着委屈里面还缠着快要溢出的眷意。
活像秦燊怎么欺负了她似的。
秦燊垂眸看抱着自己的一双藕臂,微抿紧的唇松了松,伸手想将苏芙蕖抱着自己的手拿下来,这一拿苏芙蕖反而抱得更紧。
“松开。”秦燊没遇到过这种事,本不是要凶人,说话却不自觉带上上位者的命令感。
腰间的手有一瞬的僵硬和更用力的趋势,可很快又像是打了败仗的逃兵,疲乏又快速的垂落。
秦燊转身回眸,对上的就是苏芙蕖低低乌黑的发顶,她刚放下的手正局促的摩挲着她自己的衣袖,像是心中不安。
“臣妾知错,下次不敢了。”苏芙蕖闷闷的说着,一听就是又难受了。
果然,在秦燊抬起苏芙蕖的下巴时,对上的就是兔子似的红红的眼睛。
秦燊有些无奈松手…女子太娇也不好,一点屈也受不了,一句重话也听不得,明明是苏芙蕖不知为何与他闹别扭,最后来哄人的却是他。
“朕没有怪你,只是你在背后抱着朕,朕如何与你说话?”秦燊语气有些硬的解释一句。
哄女人的事,他不擅长,甚至他自登基后也很少与人解释什么,但对上苏芙蕖他就没办法了,若是不解释一句,总觉得自己似是过分。
他是帝王,不习惯把后背露给任何人,且任何人与他说话都要面对面,这样方显郑重,所以他自然不会由着苏芙蕖在他身后讲话。
苏芙蕖听到这话,紧绷的脊背似是骤然松了许多,主动抬眸去看秦燊的眼神里也带着丝丝雀跃,红意渐退。
知道陛下没有生自己的气,自然胆子大了,又伸手去拉秦燊一只手的衣袖,不自知的轻摇像撒娇:“陛下,那您还走吗?”
话里含着试探和小心翼翼,眼里的红还没完全褪去,有些可怜样。
秦燊思及苏芙蕖中毒,心中那些被苏芙蕖闹别扭惹起来的不愉渐渐散了。
女子年幼不懂事还是自小被娇养长大的,恰逢生病中算计,使唤些小性子也不是不能包容。
“不走了。”
秦燊的手顺着自己的衣袖,擒住了苏芙蕖摇摆他衣袖的小手,软滑柔嫩,不知是不是错觉,秦燊只觉苏芙蕖的肌肤似是更胜从前。
“朕不喜说谎之人,尤其不喜女子虚情假意,你若再犯,朕便只看在苏太师的面子上与你尊容,而非宠爱。”
待秦燊和苏芙蕖重新坐回榻上时,秦燊语气泛冷的说一句。
他知道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