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真相

甲板上，咸湿的海风裹挟著微凉的水汽，轻轻拂过每个人的面庞。凯多低沉浑厚的声音在风中迴荡，如同闷雷般震动著每个人的耳膜：“製造海贼的，正是世界政府啊。”

库赞站在船舷边，衣服的下摆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听见凯多继续说道：“高额的天上金让无数加盟国陷入永无止境的战爭。那些国家为了缴纳天上金，不得不发动一场又一场的战爭，而这些血汗钱最终都流入了玛丽乔亚，供那群天龙人挥霍享乐。”

“如果说海贼带来的是恐惧，”凯多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那世界政府和海军带来的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库赞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什么意思？”

凯多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他缓缓开口：“你知道天龙人的狩猎游戏吗？”

库赞摇了摇头，但心里已经升起不祥的预感。他注意到甲板上其他人的表情也都变得凝重起来。

“每三年，”凯多的声音里压抑著愤怒，“世界政府会隨机挑选一个国家。

海军负责封锁航道，然后那些高高在上的天龙人就会把岛上的平民和奴隶当作猎物。”他顿了顿，“他们以人命计分，直到杀光整个岛屿的人为止。整个过程还会通过电话虫直播，作为天龙人的娱乐节目。”

“不可能！”库赞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的声音在甲板上显得格外突兀。

凯多发出一声冷笑：“呵，我当初也不信。”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要不是我亲自参与过，我也不会相信。”他指了指自己，“看到这个果实了吗？动物系·幻兽种·鱼鱼果实·青龙形態，就是在那个狩猎游戏里抢来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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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在提醒著时间的流逝。

凯多突然指向船舱方向：“不信的话，我船上正好有几位前天龙人，你可以亲自问问他们。”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霍名古和尤利婭。塞巴斯蒂安、艾尼路等人震惊地望著这对夫妇，就连多弗朗明哥和罗西南迪也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霍名古深吸一口气，在眾人的注视下缓缓点头：“他说的...都是真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正是因为无法认同这种行为，我才带著家人放弃了天龙人的身份。我原本以为...可以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下去...”

尤利婭紧紧握住丈夫的手，无声地给予支持。她的眼神中既有对过去的愧疚，也有对丈夫决定的坚定支持。

海风依旧在吹拂，但此刻的甲板上，每个人的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库赞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经歷前所未有的衝击。

凯多冷笑著补充道：“你以为海军所谓的正义是什么？不过是天龙人用来维持统治的工具罢了。”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那些被你们称为恶党的海贼，至少不会打著正义的旗號干这种勾当。”

库赞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发白。他想起自己坚守的正义信念，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可笑。海风裹挟著咸腥的气息，仿佛在嘲笑著这个残酷的真相。

“库赞，”凯多的声音突然变得玩味，“听到了世界真相的你还想要加入海军吗？以你的实力恐怕会很快高升，到时候天龙人屠杀小岛原住民的时候，或许会成为封锁航道的一名正义的海军。”

闻言，库赞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可怕的画面：天龙人屠杀岛屿上的原住民，而他则拦住了原住民最后的逃生通道。想到这里，库赞连连后退，而后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双眼失神。

“唔囉囉咯。”凯多发出標誌性的笑声，“放心吧，库赞，我向你保证这一幕不会发生的。”

库赞闻言，双眼绽放出一丝希望。他抬起头，看向凯多。

只见凯多將一张纸张扔到了他的面前。库赞定睛一看，是一张悬赏令。

【百兽海贼团干部，冰冻恶魔·库赞，悬赏金1亿3000万贝利，死活勿论】

看到自己的悬赏令，库赞立刻怒视凯多。不用问，这个悬赏肯定是凯多的手笔。他的眼中既有愤怒，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甲板上的气氛再次凝固。海鸥的鸣叫声从远处传来，却显得格外刺耳。库赞缓缓站起身，手中的悬赏令被攥得皱皱巴巴。他望向远方的海平线，那里是海军总部的方向，也是他曾经嚮往的地方。

“好了，告诉你们这些，就是让你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实力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现在都给老子继续训练。”凯多对著一眾停止训练的海贼们说道。

闻言，停下训练的眾人们都开始默默的训练起来，只是这次他们训练起来更加刻苦，因为就像凯多说的那样，只有实力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海风依旧在吹拂，但此刻的甲板上，每个人的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库赞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经歷前所未有的衝击。他想起自己准备加入海军时的豪言壮语，想起那些被他视为榜样的海军將领，现在这一切都变得如此讽刺。

“库赞，”凯多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但这就是世界的真相，一个被世界政府精心掩盖的真相。”

库赞抬起头，眼中闪烁著复杂的光芒：“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凯多咧嘴一笑：“因为我看得出来，你是个有正义感的小鬼。与其让你在海军里被洗脑，不如让你知道真相后自己选择道路。”

库赞沉默良久，最终缓缓开口：“我需要时间...需要好好想想...”

“当然可以，”凯多爽快地答应道，“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適应一下自己的新身份。”他指了指那张悬赏令，“毕竟你现在可是价值1亿3000万贝利的大海贼了。”

库赞苦笑著摇了摇头，將悬赏令折好塞进口袋。他望向远方，海天相接处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將开始。而他的人生，似乎也要迎来全新的篇章。